許是怕她冷,那衣服披得格外的嚴實。
魏景薇連忙慌張地把衣服帶著繫上,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
她微微驚撥出聲,下意識地用手緊緊地抱住身旁的男人。
江寅白抱住她,便大步地朝著外頭走去,外面的蘇兒和蓮兒看到這一幕又是驚訝又是心慌,忙低頭裝作看不見。
一個個恨不能把頭埋到地上去。
到了屋內,火盆子燒得旺盛,才驅散了寒意。
魏景薇整個人窩在榻裡,厚實的被子裹在身上,低垂著頭。
江寅白吹滅了幾臺燭火,又親手用剪刀剪去了火燭地芯,屋內的燈光漸漸地暗了下去。
到最後,只餘下床榻邊的兩盞紅燭還在發著光。
這一幕讓魏景薇有些心慌,她對未知的事情都有些下意識的懼怕。
身子朝著床榻的裡邊兒縮了縮,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可憐極了。
江寅白低低地笑出了聲,“你怕我。”
“我沒.....”魏景薇很快反駁出聲,但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她的行為太沒有說服力了。
“你放心,我不是那等人,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做。”江寅白正色道。
魏景薇沒吭聲,只是手指攥著褥子更緊了一些。
“你好好休息,若是不舒服就儘早叫大夫,明日若是你身子好些了,我便陪你回家去。”
江寅白交代完,便離開了。
蘇兒和蓮兒趕緊來檢視魏景薇,這才解釋道。
原來是剛才魏景薇在裡邊兒睡著了,他們怎麼喊都喊不醒,這時江寅白來了,還以為她在浴室內出事兒了,便急著闖進去了。
浴室內溼滑,有時摔倒也是有的。
魏景薇點點頭,突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對江寅白,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疏離了?
真正說來,自從嫁來江家,可比在梅家和魏家時舒服很多。
江家有吳氏,但江寅白給她請封誥命,吳氏如今對她束手無策。這邊院子全是她說了算,每日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無拘無束。
第二日,原本以為會感冒,沒想到她起來卻絲毫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江寅白一大早便來看她,確定她沒事兒後,兩人便一塊兒用膳。
這樣的日子已經有幾日了,但魏景薇還是有些不習慣,有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又成親了。
這次還很不一樣。
她想了想,試探著開口,“大爺,你今日起得很早。”
江寅白有些詫異,旋即又有些開心,看著桌上的東西,扭頭十分細心地詢問,“你身子不舒服,喝些粥吧,這些不好克化的東西,暫時不要用了。”
被人這麼細緻地照顧,應該沒有人會不開心吧?
魏景薇點點頭,享受著目前的溫情。
用完膳,兩個丫鬟伺候著梳頭,今日要回門兒,她的妝容和髮髻比之往常要精緻些。
蘇兒拿出脂粉膏子,細緻地在她瑰麗的臉上描了幾筆。
便已經足夠,因為這張臉實在無須更多的筆墨。
一旁的江寅白看著這一幕,負手而立,臉上帶笑,這笑容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和寵溺。
待她完全梳妝好後,款款走來,江寅白眼神溫柔地讚了句,“真好看。”
魏景薇笑了笑,兩人才並肩走了出去。
今日要回門,還是要跟吳氏打照面,吳氏照舊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又囑咐了幾句,便揮手讓他們快去快回。
江寅白照舊冷著一張臉,對吳氏的話置若罔聞。
“大爺你跟太太的關係,...不大好。”魏景薇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