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嘈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就看見帶頭的中年婦女,向前走了一步,指著肥胖的男人說道“你快搬家吧!我們整棟樓的人都不願意和一個神經病做鄰居!”
中年婦女說完看向身邊的人群,“對,我們都是這個意思,你快搬家吧!”身邊的人附和著中年婦女。
隨後便是各抒己見的嘈雜聲……
這一切我和秋實都看在眼裡,肥胖的男人就那麼站在門口,由著他們一條一條的數落著,一句話也沒說。
從人群中的數落聲中大致可以瞭解其中一些讓他們聯合起來討伐肥胖男人的緣由……
原來,肥胖男人自從搬進這棟老樓,便一直是這些人的眼中招人煩的怪異鄰居。
四十多歲了一個人住,整天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也不出門,更不與人交談。
偶爾門沒關的時候,路過的鄰居都會從半掩著的門裡看到他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牆壁,一看就是很久,久而久之在鄰居們的眼中從招人煩的怪異的鄰居變成了大家口中的神經病。
再加上最近總有人家裡丟女性內衣,所以大家都認為是這個招人煩的怪異的神經病變態偷的,所以整棟樓的人才聯合起來討伐這個招人煩的怪異神經變態!
所以才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肥胖男人就那麼站在門口聽著對面排山倒海的譴責,埋怨,看到這些人譴責的語氣,彷彿這棟樓自打建成,發生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眼前這個肥胖男人乾的!
男人就那麼站著,一句話也沒說,過了一會,男人便關上了門又坐會那把木椅子上發呆!
門外依然傳來陣陣嘈嚷的聲音,夾雜著砸門和嘶吼聲,漸漸的聲音變小了,最後一點一點消失在了這壓抑的空氣中……
看著眼前這個肥胖的男人,突然沒有了恐懼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感覺他很可憐,很悲哀,還有圍繞他身邊趕不走的孤獨感……
就在我替眼前的男人感到悲哀的時候,原本坐在木頭椅子上的肥胖男人猛的站起身來,在臥室抽屜裡翻找著什麼東西,不一會,肥胖男人手裡多了一節刀片,又坐回了椅子上,看著手裡的刀片發呆。
過了好一會,男人慢慢的舉起手中的刀片,在脖子處停了下來。
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手裡的刀片,朝著喉嚨處使勁的劃了下去,男人的喉嚨瞬間被劃開了一刀很深的口子,大量的鮮血從喉嚨的刀口處冒出來。
隨後男人的身子開始發抖,面目開始猙獰,男人彷彿想以最快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一樣,抖動著拿著刀片的手,又朝著自己的手腕處狠狠的割了下去……
隨著大量鮮血不斷的湧出,不一會男人開始翻著白眼,並伴隨著身體劇烈的抖動,抽搐。
滿是鮮血的刀片掉落在瓷磚上發出“~叮~叮~”的聲音,好像是在發出陣陣的悲鳴,似乎是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演奏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協奏曲,隨著協奏曲的開展,男人便緩緩的閉上了那滿是白眼球的雙眼……
這個纏繞了我許久,從夢裡到現實的男人,就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在我面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沒有恐懼,沒有不安,更沒有疑惑,有的最多的就是悲哀吧……
就在我在腦海裡感慨這一切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了怪異的一幕,我忙的一把拉過身邊的秋實,我和秋實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有點不知所措!
彷彿時間像是被快進了似的,眼前的這具剛死去的屍體,在我們面前快速腐爛,從頭開始,頭髮開始脫落,眼珠變的深凹,彈出,掛在那黑洞洞的眼眶旁邊,耳朵也開始腐爛掉落,一高一低變的不再對稱,牙齒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掉。
就在這一切正在繼續的時候,已經早已死去開始腐爛的屍體突然動了,慢慢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