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幾分鐘,馬車的後方哨聲四起。一個個手持短棒的衛兵衝進人群,開始驅散白路上面的行人,

“所有人請自覺離開白路,不要妨礙馬車的通行!”

一個衛兵拿著一個大喇叭,對著人群喊道。

見到有衛兵過來驅趕,識趣的紛紛離開白道,但也有些比較軸的人不願意離開,還上前和衛兵理論。

安南就注意到一個看樣子很年輕的衛兵被遊客說得面紅耳赤,忍不住舉起手上短棒。還沒等他揮下,就被一旁的長官攔住。

那長官擠到年輕衛兵和遊客中間,一邊笑著賠禮道歉,一邊為那些遊客遞上幾張黑色的方形卡片。

這讓安南來了興趣,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每當遊客和衛兵起衝突或者有遊客不願意離開時,衛兵們都會給他們這種黑色卡片。之後這些遊客就喜笑顏開的離開了。

“我還以為衛兵會拿棒子抽他們呢。”安南心裡默默嘀咕著,“想不到幾張卡片就打發走了。”

“安南先生不必驚訝。”

管家笑了笑,似乎又看出了安南心中的想法,“衛兵給他們的卡片是參加國王繼位典禮的優先入場券。”

“這個時間點的遊客,大都是去觀看蒙託陛下的繼位典禮,所以給他們優先入場券是安撫他們的最優選擇。”

被陌生的人看出心裡的想法,是很不舒服的,至少安南是這樣。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可就不一定了。

安南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管家,試探的說道:“不虧是國王的管家,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是不是會讀心術啊。”

管家依然保持著微笑,嘴唇上花白的鬍子微微翹起,“安南先生謬讚了,讀心術這種能力可不是我這個小小的管家能掌握的,就像您說的,我只不過是在國王身邊待久了,自然而然學會了一套察言觀色的本領。”

安南想了想,好像也對。在南海有句老話,叫“國王和海王類常使身邊人憂心忡忡”,這個老管家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跟隨國王這麼多年的。隨後便轉身繼續看著窗外。

不一會兒,白路上的行人就被全部請走了,馬車緩緩提速,向首都王國駛去。

此時留在原地的衛兵也開始分批離開。

“大人,像這些不聽命令的人,給他們費什麼口舌啊,像之前那樣上去給他們一棒子不就行了?”

之前那個差點和遊客起衝突的年輕衛兵收起短棒,對著長官小聲抱怨著,“還給他們繼位典禮的邀請卷,國王的繼位典禮我到現在還沒有參加過,幹嘛給這些人。”

“你個笨蛋!”長官狠狠瞪了年輕衛兵一眼,把他拽到身邊,指著不遠處的安南等人所在的馬車。

“看到那輛馬車的標準了嗎?”

“看到了。”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把這個標誌死死記在腦子裡。”

“為啥啊?”

“這是國王陛下的專車,這車上坐著的不是國王就是國外的大人物,我們這些人可不能觸怒了他們。尤其是千萬不要在他們的眼前做毆打平民這種欺負人的事。”

“惹老爺們生氣?不能吧。”年輕衛兵有些不理解,“打他們也是為了方便他們啊,怎麼還會惹他們生氣呢?”

“在鄉下,那些貴族老爺遇到礙事不順眼的平民,打手們打得越狠,貴族老爺越高興啊。”

“你別拿鄉下那一套往城裡套。”長官抬手就給年輕衛兵的後腦一個巴掌,“這裡可是石像城,是昆塔王國第二大的城鎮!”

“看在你是新人,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我現在告訴你。”長官嚴肅的說道。

“以後遇到這種標誌的馬車,就把行為放文明一些,對那些平民態度好些。不要懂不懂就揮棒子打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