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這個比利已經全交代了,你腳下那個海賊沒用了。”安南從艙室裡走出來,對著艾斯德斯說。

聽見安南的話,沃爾克一臉悲憤,“又是部下出賣了我!”

“是嗎~”艾斯德斯故意拉長音調,“那你沒有用了。”

腿腳用力,沃爾克感覺到鞋跟正緩慢插入他的額頭,對死亡的恐懼席捲全身。

“不要啊!!!我說我說我說,不要殺我啊。”

腦袋上的壓力瞬間消失。

“說吧。”之前如惡魔般的話語此刻宛如天籟。

“哈,哈,加爾……是加爾。”沃爾克跪倒在甲板上,身體不斷顫抖。

“你看看你,把孩子嚇得都尿褲子了。”安南在一旁說道。

“貪生怕死的小人。”艾斯德斯冷哼一聲,“真是髒了我的鞋子。”

安南走到沃爾克面前,彎腰拍了拍他的臉。

“接著說啊,加爾是誰?”

“加爾……是,是一個奴隸商人,他向我購買奴隸,每個奴隸無論老弱病殘都是一百萬貝利。”

“我見他出價豪爽,還幫我找人改造船隻,就聽他的命令,把奴隸運到這裡與它交接,結果他居然能讓了一艘海軍軍艦過來接這些奴隸。”

“海軍?”沃爾克突然發現了盲點,“你們是加爾派過來殺我滅口的對吧,告訴加爾,我還有用,我還有很多錢,實在不行我把我的錢都給他……”

安南起身回到艾斯德斯身邊。

“奴隸商人?”艾斯德斯摸著下巴思索片刻,“世界政府不是早就廢除奴隸制了嗎?”

“怎麼可能完全廢除啊。”安南按了按太陽穴,“只不過從明面上換成暗地裡。”

“像買賣非世界政府加盟國的人,世界政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還真是悲慘。”艾斯德斯指了指倒地的海賊,“這些海賊怎麼處理?”

安南撓了撓頭,“咱們的盤纏也不多了,開船的留下,回頭押到香波地,其他有懸賞的綁了留下,沒懸賞的扔了餵魚。”

“太血腥了,你自己幹吧。”艾斯德斯撇了撇嘴。

“你會嫌棄血腥?”

安南掏了掏耳朵,“能再說一次嗎?”

“我說你個頭啊。”艾斯德斯將字據拍到安南臉上,“自己看第二條,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必須聽我的話。”

“行行行,我做,我做。”

“你們幾個,把甲板上的血洗一下,看著怪瘮人的。”

“掌舵的,老子認得海圖,要是敢亂開,老子扒了你的皮,底下開船的,加把勁,怎麼跟沒吃飯似的,啊,抱歉,原來你們真沒吃飯。還愣著幹什麼,給他們餵飯!”

十幾分鍾後。

安南走到船頭,靠在船舷上,身旁的艾斯德斯看了他一眼,調笑道,“累吧。”

“費嗓子。”安南說,“這樣下去不行,有機會招個管家,要聰明的,省得我費口舌。”

“繼女僕後,你又要個管家,胃口越來越大了呢。”

“那個奴隸商人,你不去追嗎?”艾斯德斯問道,“居然還有海軍參與其中,要不要向上報告?”

“報告是要滴,但咱不能凡事都向上報告啊。”

安南開啟電話蟲手錶,打了個電話。

“喂,是老大嗎?嗯,是我,安南。我剛剛想起來,你把自由行動權給我了,要不把自主斷事權也給我吧,這樣我好開展工作啊。”

電話蟲裡沉默片刻,蹦出一句話: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