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嘿……第一次和別人睡大床,有點失眠。”

兩張床被並在一起,曾閒呂橋各佔一邊,張偉夾在中間碎嘴子。

“已經十二點了…大哥!!”曾閒崩潰的睜開眼。

呂橋扯下眼罩,吐槽道:“剛睡著……搞什麼啊?”

張偉:“你以為我想啊,我房間胡菲被徵用了。”

事情要從三個多小時前說起,何魚揹著白歌回了休整區,回到休息室後,白歌依舊緊握白魚劍不放。

是個人都能看出白歌精神狀態有問題,從一路上的交談中,胡菲曾閒也意識到了白歌的危險性。

於是,張偉被胡菲提出了房間,說明了利害,然後將張偉扔給了曾閒呂橋。

休息室內只剩下白歌何魚,衛生間裡是最基本的淋浴,白歌坐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呆滯的望著空處,何魚用溼毛巾擦拭白歌臉上的血汙。

何魚:“沒事了沒事了。”

幫白歌整理一番後,何魚將白歌挪到了床位,白歌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沒有任何動作。

一陣無言後,何魚深吸一口氣,握住白歌的手,除此之外,何魚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何魚已經想過了,如果白歌明天還沒恢復,那就只能聯絡考場負責人,將白歌的情況上報,以防止白歌精神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靈臺世界內。

白歌坐在地上,血障的鮮紅落在白歌身上,隨後血紅內隱,匯聚在白歌雙目,一雙血瞳成了黑白世界裡唯一的異色。

“逝已不可追,累而清兩平,誅以我為惡,善我以綿生,物非靈木長,物非靈所陽,事我哀無應,事我樂無窮……”

夜深,白歌動了,恢復意識的白歌從床上坐起,何魚坐在床尾,看著魔法相關書籍,察覺到白歌有了動靜,何魚看了過來。

房間昏黃,只有何魚桌上的一盞小夜燈,兩人四目相接,各自沒有說話,僵持一陣後,白歌問道:“何魚?”

何魚點了點頭,說道:“你恢復了。”

白歌:“嗯嗯,白天意識有些混亂,不過現在都結束了。”

何魚:“為什麼?”

白歌:“我殺了一些魔獸,陷入了殺欲與自責的矛盾,然後我在想生命的意義,生命對我而言是什麼,我殺戮魔獸的行為如何定義,換做平常我不會糾結,我也不瞞你,我修煉的一種魔法會放大自己的思緒,所以導致了今天的異常精神狀態。”

何魚合上書本,認真看向白歌,問道:“那你記不記得你今天干了什麼?”

白歌:“對不起,不小心誤傷了你……”

何魚一愣,隨即拿書敲了一下白歌的頭,說道:“蠢,不是這個啊,你對南林的破壞程度太大,破壞力遠超一個普通高中生能接觸的魔法級別,如果我沒猜錯,上面肯定已經盯上你了,你最好想想怎麼解釋你的破壞魔法哪來的,以及你實力為什麼這些超標。”

白歌也反應過來,嘆了口氣,說道:“遲早要面對這個事情的,我之前也想過,現在只能賭一賭。”

何魚:“你想過就好,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何魚關上小夜燈,往休息室外走去。

白歌:“何魚……”

何魚:“拜拜。”

白歌:“謝謝。”

何魚:“好好休息。”

結束,何魚離開了休息室,並幫白歌關好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