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不僅頭痛欲裂,而且感覺身體快要散架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看清周圍的一切,以及她旁邊正在熟睡著的男人。她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順勢滑落,全身的吻痕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起身下床,躡手躡腳地去隔壁房間的浴室沖洗身上他留下的痕跡,然後熟練地吃了傭人早已準備好的藥,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鍾離夏洗漱穿戴好就來到廚房給俢晉南煮了小米南瓜粥。

等到俢晉南出來看到坐在客廳的鐘離夏時,她雙眼無神,應該是在發呆。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鍾離夏如夢初醒,趕緊上前:“早啊。你去跑步啊?”

明知故問。

她也尷尬地意識到了:“那個……我煮了小米南瓜粥,還有雞蛋。你跑完步回來剛好可以吃。”

俢晉南又恢復了一貫對她的冷漠,不置可否就出門了。

鍾離夏就乖乖地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他,等待的間隙也沒有幹別的,比如看書、練瑜伽,這對於擅長利用碎片化時間的鐘離夏來說是很罕見的。

因為她在仔細思考幾件事,內心很忐忑。

俢晉南跑完步回來,又像往常一樣再次洗澡換衣服,今天他穿的是白色的Polo衫配深藍色休閒褲,看樣子是要去打高爾夫。

鍾離夏滿懷期待地問:“你還留在這裡吃早飯嗎?”

俢晉南直接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這就是答案。

鍾離夏趕緊笑著幫他盛了一碗熱粥,並剝了一個雞蛋。

俢晉南看著她忙碌的樣子諷刺:“你倒是懂得討好人!”

鍾離夏苦笑一下:“晉南,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盡力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想見自己孩子的普通母親而已,你說我無所不用其極也好,諂媚犯賤也好,我就是想……看看阿恕,好嗎?”

每次她一用“好嗎?”結尾,就像給他用了催眠術一樣,搞得他經常差點就本能地答應。

“你不攢一攢服務次數,以後多和我兌付一點陪孩子的時間?”俢晉南狠下心繼續嘲諷她。

鍾離夏搖搖頭:“不了,我實在是太想阿恕了!”下次再說下次的吧。

俢晉南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喝光了碗裡的粥,吃了她為他親手剝的雞蛋。

臨走之前對她說:“今下午司機會來接你。”

鍾離夏笑著對俢晉南說:“好謝謝,你路上開車小心。”

俢晉南開車徹底離開鍾離夏的視線以後,她的笑容才才是慢慢消散,表情變得無悲無喜。

鍾離夏坐在客廳,一邊喝茶一邊回想昨天的一切,她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俢晉南還是愛自己的,至於多少她還拿捏不準;

她不能一直唯唯諾諾,這樣俢晉南會覺得乏味,要有點情緒上的起伏,這樣顯得人更真實一點;

適當的時候,要服軟示弱,他……有很大機率會對自己心軟;

關於自己現在的酒量,確實還很遜,但比曾經還是有了不小的突破。

因為生阿恕的第一年,她有點產後抑鬱,出了月子之後,夜晚會獨自喝一點紅酒,日積月累,酒量自然就有了長進。

昨天半真半假借醉酒試探,成功地騙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