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只撂下一句:“我能做到的就是非必要不主動說。”然後喝完杯中的烈酒,憋著一股氣就離開了。

傅惜時對此也嗤之以鼻:“你就打算一直把她矇在鼓裡?她早晚要知道的。”

俢晉南目前正在和Sudan博弈,想要把訂婚這件事低調再低調,所以他之前才提出要去A國舉辦訂婚儀式這個提議。

Sudan對於在A國舉辦當然沒有異議,可是卻堅持要把場面「搞大」,讓自己長女風風光光出嫁的事兒人盡皆知才好,甚至已經聯合媒體打算炒作#超級富豪婚禮#相關話題,他要趁這個熱度,最大限度提高自己商業帝國的知名度。

俢晉南對此一直持反對意見。

“我自有我的打算。”俢晉南說道。

傅惜時現在經常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人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不過你不是說不在意那隻金絲雀的感受嗎?你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敢跑,阿恕在你手上呢,這不就達到既折辱她實現報復的目的,又不用這樣偷偷摸摸了嗎?”傅惜時故意激他。

俢晉南當時果然瞪了他一眼,然後“警告”他:“管好你的嘴,另外記得幫我把那件事辦好。”

俢晉南指的那件事是:萬一之後和Sudan撕破臉,他要是利用黑道的勢力在馬六甲海峽以後對他的貨運船隻發難,提前要做好應急預案,給對方個下馬威。

這對傅惜時來說其實有點為難,因為他已經在道上承諾要“金盆洗手”了。

這回要為了俢晉南這龜孫兒,又要啟用以前道上的關係網,他有點不情不願。

所以他明確對俢晉南說:“就這一次。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早和Sudan做利益切割,不至於要留這後手,如果有下次,我可絕不幫你。”

“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俢晉南狡黠地說道。

“什麼叫「看在我老婆面子」上?祁斯寧因為你對鍾離夏不好,都煩死你了。”傅惜時嫌棄地說道。

“你老婆會給我老婆面子,就是間接給我面子。”俢晉南大言不慚地說道。

“……”傅惜時無語,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俢晉南嗎?“你別忘了,從法律意義上你現在還是單身,即使「已婚」大機率也會是和Alice。”

俢晉南給他的回答是一記寒光……

這兩個男人不知道的是,這間會客廳早就被祁斯寧裝上了竊聽器,她原本想知道的是關於自己記憶方面儘可能多的事兒,沒想到卻有了這樣的意外收穫。

鍾離夏,可憐的夏夏啊。

此時就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