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鍾離夏從來沒想過她和俢晉南會在澳洲再次相遇!

當時鍾離夏和Ken帶著阿恕來到墨爾本北部PINK LAKE(粉紅湖)附近露營,為他慶祝完2週歲生日後,返回墨爾本City,鍾離夏留Ken帶著阿恕在酒店休息。

她獨自一人前往墨爾本藝術節看畫展。這個展被安排在新落成的皇家藝術大廈裡,當天正趕上大廈的專案剪彩儀式。

鍾離夏正是在藝術展廳的門口與俢晉南再度不期而遇的……

她看完展正往外走,而他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來,鍾離夏本低下頭給這個浩浩蕩蕩的隊伍讓路,但她感覺有一束寒光射向她,讓她本能地抬眼看過去,看到俢晉南的那一刻,她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過……

俢晉南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擦身而過。

鍾離夏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回過神,又是怎麼坐輕軌回到酒店的,她回去對Ken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走,我們今天晚上就回新國。”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煞白的?”Ken焦急地問,以為她的病又發作了。

“我遇到他了。”鍾離夏說道。

“誰啊?”

“俢晉南。”

“……”連Ken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兒,隔著半個地球,恰好相遇?他懷疑這一切都是俢晉南設下的局。

“那他有和你說什麼嗎?有沒有為難你?”Ken摸著她的兩側肩膀,試圖讓鍾離夏平靜下來。

“沒有。當時周圍有很多人,他就是往我這邊掃了一眼,沒有特別的。”鍾離夏回答。

“那我現在改簽回新國,你不要害怕,有我在。”Ken一邊安撫她,一邊拿出手機改簽機票。

晚上六點的飛機,他們趕緊收拾了行李帶上阿恕就趕去了機場,順利地值機、登機、起飛,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特別順暢。

“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俢晉南也不至於在澳洲和新國的土地上對你怎麼著。”Ken對鍾離夏說道。

“嗯……也沒準兒俢晉南壓根兒就沒看到我,他的眼光只是往我這裡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我旁邊也有遊客的,或許是我太敏感了。”鍾離夏輕聲回答,不似之前驚弓之鳥的模樣。

“好了,別擔心了,不要去想了。這個世界那麼大,巧合的事兒那麼多,不稀奇這一件。”Ken再次安慰她。

「這次是巧合,如果再有下次,那可就說不通了。畢竟,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Ken送完鍾離夏母子回家,腦中盤旋的一直是這個想法,如果真有下一次,他倒要看看俢晉南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回到家裡刷了新聞看到,墨爾本皇家藝術大廈落成,至誠集團作為重要資方派代表出席剪裁儀式,照片中站在C位的,不是俢晉南又是誰?

原來俢晉南真是來出差的。Ken放下了手機,鬆了一口氣。

可鍾離夏此時卻心吊到了嗓子眼兒,因為她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是澳洲的號碼發來的:

“我說過了,別讓我再看見你。”

她知道,這條資訊一定是俢晉南發來的。

鍾離夏不知道他發這條資訊的用意是什麼,警告?還是威脅?還是隻是單純的嚇唬她?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甚至她還以為俢晉南是故意製造的「偶遇」,而且她也沒對他造成什麼困擾啊……

這以後的日子,鍾離夏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裡,狀態越來越差,藥的劑量也越吃越多,經常會恍惚。

但是她在阿恕和Ken面前都儘量裝作正常,對這條簡訊的事兒也隻字未提,所有的情緒都自己內部消化了。

“小夏?小夏?小夏?”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