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到處轉轉,我的錢還在你手裡呢,肯定不能跑。”

柯深其實很聰明,他聽懂了鍾離夏不喜歡每次她和祁斯寧聚會他都盯得這麼緊……他猶豫了一下,說:“好。我明白了。”

這一次他直接去了外面的位置坐,而且沒有往裡看。

鍾離夏給祁斯寧發了個訊息:“你怎麼還不來?我都準備好迎接你了。”

祁斯寧沒回這條資訊。

但不一會兒,她和那個“朋友”就一前一後走進了咖啡廳。

祁斯寧坐到了鍾離夏對面。Ken坐在了離她們倆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鍾離夏有點難掩激動之情:“Ken,你還好嗎?”

Ken也有點動容:“我很好,你和……阿恕,都好嗎?”

這一幕有點像牛郎織女相會了……

“嗯,他很好。現在上託班了,這個點還沒有放學呢。”提起兒子,鍾離夏的眼底總是會漫出一片溫柔。

“他沒有為難你吧?”Ken問。

“……也不至於。”鍾離夏一語帶過,不願意細談的樣子。

Ken知道她肯定經歷過一段陣痛時期,或許現在正學著適應環境,接受所遇到的困境。

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再問。

祁斯寧很善解人意地把時間留給他倆,Ken和鍾離夏故人相見分外能聊,Ken還告訴了他白松亭的近況,說他的作品已經開始北美巡展了,整個人的狀態也非常好。

這下鍾離夏徹底放心了,那個曾經深愛過她的謙謙君子,如今把她忘了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至少以後不會被她再連累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Ken問。

“說實話,我還沒有想好。”鍾離夏低頭苦笑。

跑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想打聽一下修樺在哪裡嗎?”祁斯寧提醒。

“你是想和修樺合作,對付俢晉南?”Ken非常吃驚。

“我也就是當時突然冒出的想法,這是下下策,他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呢。”鍾離夏說道。

“那如果是白松曜,修樺,或者更多力量聯合在一起呢?”Ken做了大膽設想。“你帶著阿恕跑,想不被俢晉南找到這非常難,除非,我們把他扳倒……”

祁斯寧覺得他倆這些話像天方夜譚。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這樣,我回頭先去打聽下修樺的下落,和他這條線先接上,看修樺有什麼打算,沒準他還想絕地反擊呢。”Ken眼裡有了光。

鍾離夏嘆了口氣,不置可否。

一是感覺自己蚍蜉撼大樹,另一個原因是想到了自己和俢晉南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要被他逼得走到他的對立面去……

想到這裡,她就心傷。

鍾離夏其實想找一個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過,這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