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到的位置,火辣辣的疼,估計一會兒就要形成一個長條狀的凸起了。

俢晉南本能地向前邁了一步,想去看看她怎麼樣。鍾離夏卻以為他又要對她施暴,本能地向後瑟縮了一下,雙手護住腦袋。

俢晉南的心像被蟄了一下似的,這痛同時也讓他恢復了“理智”。

心又狠戾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已經選擇折辱自己去取悅他,這樣還不行?鍾離夏的雙眼無神,直勾勾地看著她面前華貴的地毯,語氣裡充滿了絕望。

“你要讓我開心才行,你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我倒胃口。”說完,俢晉南就轉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就聽到嘩嘩的水聲,他已經開始洗澡了。

鍾離夏慢慢地扶著床頭櫃起身,走到浴室門前,看著俢晉南隨意丟到地上的西裝、和襯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平時絕不會這樣亂丟,身上穿的衣服甚至是襪子,脫掉之後都會整整齊齊地放在髒衣簍或者擺在該放的位置。

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差。

鍾離夏彎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撿起來擺好,不管是否心甘情願,她都要努力地表現得乖一點、溫順一點,不能有什麼差錯,她怕他一個不高興,讓他們走不成。

或許,他真的是想在她徹底滾蛋前玩弄、羞辱她一下而已,作為她之前偷偷逃跑的懲罰。

如果他現在沒有新歡,她會很擔心他把她和阿恕抓起來,但現在他把她倆圈禁在身邊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擋了他的路,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思及此,鍾離夏心一橫。把身上最後的遮掩也去掉了,然後真的以“英勇就義”的心態敲門進去。

門沒鎖——

浴室很大很大。

裡面的水蒸氣氤氳成了一個霧濛濛的世界,淋浴花灑被玻璃房單獨隔了出來,她隱約看到俢晉南站在花灑下,透過磨砂玻璃,只能看出他健美的身軀輪廓,就像米開朗基羅雕刻出來的大衛像一樣,充滿了男性健碩的力與美。

淋浴房旁邊還有一個造型非常美的浴缸,看起來孤零零的,無用武之地。

她此時已經調整好心態了了,沒什麼可害羞的,畢竟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她徑直地向他走過去。

他背對著她,寬肩窄腰,後背線條如雕刻般,水珠順著肌理的起伏向下流淌……

她無聲地從背後抱住了他,俢晉南身形一頓。

然後反身把她抵到牆上,鍾離夏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他的吻就鋪天蓋地侵襲而來。

他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帶著殘暴掠奪的氣息,但勝在技巧純熟,即使是這樣具有侵略性的吻也不至於讓她太難受。

鍾離夏只覺得無力,她呼吸的頻率要被迫與他協調著,大腦的氧氣彷彿要被他吸光,來不及有更多的思考。

當然,此時的她也不想思考,墮落吧!

他們仍舊站在花灑之下,密密匝匝的水流不斷衝擊著這兩個人,看著就像是雨幕中情難自禁的眷侶,難捨難分。

但只是像而已。

“這回想通了?”俢晉南不無諷刺地問。

“嗯,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承諾。”被吻得失去思考能力的鐘離夏,趁著彼此換氣的空隙說。

“你讓我高興了,這次就放過你。”

鍾離夏顯然不知道俢晉南說“這次”的深意。

下次,他可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鍾離夏被俢晉南抵在浴室的牆壁上狠狠蹂躪,細小的瓷磚在她跌宕起伏之間不斷地摩擦著她的後背,她感覺都要被磨掉了一層皮。

很疼。讓她難免分心。

但她的不專心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