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自己,被扯得七扭八歪的浴袍掛在身上,但幸好裡面還穿了一件白色真絲吊帶睡衣。

他怎麼還會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不可能。

“沒錯,我就是還想著你的身體,別懷疑。咱們有始有終,紀念一下,做個了斷,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見面就裝作不認識。”俢晉南提議道,看不出來是嚇唬她還是當真。

“你真無恥!”鍾離夏啐道“俢晉南,你真他媽的無恥!”這是鍾離夏這輩子第一次飆髒話。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俢晉南忽然嘆息地說,難辨真假。

鍾離夏更看不透他了。“我不會答應的,這是法治社會。”她嘴硬地說道。

“呵!你還記得傅惜時嗎?”俢晉南轉而問道。

“你什麼意思?”

“我是不能,但他可以啊。你還記得他以前是幹嘛的吧?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的,說是金盆洗手,但怎麼會一下子洗乾淨啊。他老婆祁斯寧之前腿有點微跛,你這麼細心,應該留意到了吧?”

“他親手打的。”俢晉南補充道。“當然,又給接上了。”

“……”

“我不會讓你消失,但你身邊的誰誰誰,可就不一定了,倒也不會輕易消失,缺胳膊少腿總是不難辦到的。”俢晉南赤裸裸的威脅。

鍾離夏此時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她害怕。

“所以你……”

“陪我一晚,明早我親自送你們離開。”俢晉南接道。

“……”鍾離夏緊緊地咬著牙,她甚至有點不相信她的耳朵。

“不要耽誤時間,快脫吧。你得取悅我,我高興了,才會痛痛快快放你走。”俢晉南抱臂看著她。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

最後,鍾離夏敗下陣來。

她緩緩地解開了浴袍的腰帶,手不斷地顫抖著。然後把睡衣的吊帶,一條一條拉下肩膀,雙手往後拉下後背的拉鍊。

睡衣順勢而滑下。

一整套黑色布料遮掩著她。此時暴露在俢晉南面前,她不禁羞恥地低下頭,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傻站著幹嘛?過來!”俢晉南命令道。

鍾離夏咬著雙唇,然後抬起頭,淚眼婆娑,但同時也像下了巨大決心一樣。

走到俢晉南面前,墊著腳環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冰涼的唇。

但此時的俢晉南卻像突然悔悟了一般,像扯一塊抹布一樣,把鍾離夏從自己身上扔了出去,她的腦袋正好磕到了旁邊床頭櫃的一角。

她頓時天暈地轉,整個人像無法思考了一樣,大腦甚至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自然也顧不上此時衣不蔽體的羞恥,手慢慢地摸向了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