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跑,搞得整個寧府都知道了,要不是被攔著,估計就跑到大街上了。
這手段真是低端的沒眼看。
但是緊接著寧二就被他父親打了二十大板,還關了禁閉,寧夫人還假模假式的求了情,只說自己沒看好下邊的丫鬟才出了這樣丟人的事情。
臨近年關,寧二便被寧夫人以身子不好需要修養為由,打發到了城郊的溫泉莊子上。
芸在自然是不想去的,她想去求陳媽媽走走門路讓她去別處當差,她當然知道寧二無辜,此事與她也有撇不清的關係,但是如果她也跟著去了溫泉莊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回來。
但是這破活計沒人願意幹,寧二在家本來就不得寵,現在更沒人願意來他跟前伺候,芸在怎麼都推脫不掉,只能跟著一起去。
他是被人抬上馬車的,那二十大板幾乎要了他的命,他受了刑又在祠堂裡被關了兩天兩夜,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
芸在看著在馬車上奄奄一息的寧二,她想如果他就這麼死了自己或許還能快些回寧府。
她便裝作看不見,眯著眼睛假寐。
“孃親…孃親…孩兒好疼…”
芸在依然不睜眼也不吭聲,只要看不到就不算見死不救。
過了一會兒寧二果然沒有了聲響,芸在瞧他一眼,感覺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她終究不忍心,“真是煩死了,什麼都沒幹成,還要浪費我的金瘡藥。”
她邊說著邊從懷裡掏出藥瓶,這是她常備的最好的金瘡藥,以前她總是磕磕碰碰,這是父親找了邊境最好的大夫幫她配的。
芸在喊了外邊的小廝幾聲,那小廝不耐煩的回道,“你是他的丫鬟,叫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近身伺候的。”
下邊伺候的人最有眼力勁兒,寧二這樣估計如今連狗都嫌。
芸在只能自己扒下他的褲子,他的傷都在腰上和屁股上,還好如今天冷並未化膿潰爛。
只是那傷未及時處理,血都結了痂與衣服連在一起,她只能一點點的往下扯,寧二不知道是徹底暈死了過去還是強忍著,竟是一聲也沒吭,只是大冬天的他頭上的汗密密麻麻一層。
芸在幫他上完藥,又扶著他餵了幾口溫茶,還將準備的糕點捏碎了,一點一點也就著水餵了下去。
“寧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他還罰你這樣重,不過是做給寧夫人看的,為了攀附權勢,連親子都能痛下殺手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好官。”
她知道寧二聽得到,“一味地做小伏低,不過是任人魚肉,你孃親也不會想看你活成這副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