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在將秋無靈拉到屋子裡,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對他說什麼。

總不能對他說我今日知道咱們這些搭檔之間都有一些糾葛,所以我懷疑你我前世之間有什麼事情吧!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屋子裡落針可聞靜得可怕。

秋無靈看芸在眼神遊離不定,也不回應他的注視,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無措。

他終究是不忍心看她如此,假裝沒有察覺的問道:“剛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我看你起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的樣子。”

芸在彷彿被困在高處,如今秋無靈剛好給她遞了一把梯子,她當然要順著梯子下來。

“是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挺奇怪的,夢裡有個人給我說咱們做搭檔的人前世都有一些瓜葛,你說可笑不可笑?”

秋無靈只覺得自己腦袋木木的,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他的腦袋裡只有幾個字在迴響。

前世有瓜葛,前世有瓜葛...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應該是極其不自然的,但是他唯有強裝鎮定。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當真了?”

芸在似乎並沒有察覺他的不自然,“也不是當真了,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太過於巧合,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她又反問秋無靈,“那你呢?難道你就不好奇自己的前世做過哪些事?見過哪些人?和哪些人有牽扯不斷的糾葛?”

前世,那些過往他從不敢想,那會將他們都拉入深淵。

與他有糾葛的人,與他有糾葛的事,讓他不能忘懷的前世,無非是一個芸在。

但是他不能說,也不能想,難道他要告訴她,是他的父親害了她一家,那是三百一十二條人命啊!活生生的人都變成了那場爭鬥中的冤魂。

不,不能,他不能說,絕不能說。

他有點沒有底氣的說道,“我只想抓住眼前的,至於那些往事既然已經過去,我便不想再想了。”

芸在深深看他一眼,對他笑得倒是輕鬆,輕輕說了一句,“如此也好。”

只是鎬京,她總是要去的。

......

年節也算過完,秋無靈那邊也積攢了一堆的事情要處理,他日日忙得腳不沾地,即使來了小院也總是有人來不停的遞訊息,往往坐不了一會兒又要無奈地回去。

芸在有阿蘭在身邊陪著,倒也不覺得日子無聊。

江潯也來的勤,不過他乾的最多的依然是聽聽小曲,耍耍銀錢。

阿蘭從外邊興高采烈地回來,她手上拿著一封信,對著芸在晃一晃。

“燕城終於來信了,我都等不及了,不知道他把這慈濟堂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阿蘭走的時候雖然留下不少錢財,但是建設一個慈濟堂收留孤兒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慈濟堂還真不是隻要有錢就能辦成的,其中不但涉及到各種繁雜的瑣事,更重要的是還要與官府溝通協商好。

那些孤兒雖然平時無人照顧,生死各由天命,但是個人卻是不能大肆地收留孤兒的,建設一個慈濟堂需要官府的允許,這個要求的初衷是擔心有些人藉著收留孤兒的名義,踐行一些不法的勾當。

芸在看著她一邊讀信,一邊眉眼都舒展了,知道燕城此次的來信應當都是好訊息。

但她還是問阿蘭,“事情進行的可還順利,燕城先生怎麼說?”

阿蘭把信遞給芸在,芸在拿在手裡並不看,她知道阿蘭最喜歡與人分享好訊息。

“事情開始的時候是遇到了一些麻煩的,但是因為有行之先生的威望在,此事又是藉著他的名義做的,不對,是舅曾祖父,所以後邊的事情順利的不得了。”

芸在聽到她說事情順利自然也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