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潯的這些話,幾人都陷入了沉默,國家動亂,民不聊生,受苦的始終是貧民百姓。
“現在也不僅是外患的問題,朝廷內部也爭鬥的厲害,小皇帝登基以後所有的朝政其實都在太后手裡,外人看來是太后當權,其實歸根到底不過的魏家在把持著朝政不肯放手。”
芸在對於朝廷的事情並不十分清楚,只是這裡聽幾句那裡聽幾句,她以前也並未真正的關心過,總覺得這些事情距離自己太過遙遠,所以並不走心,今日是由著這上門的姑娘,才聽江潯說起了這些。
“你看秋無靈,過完年節便忙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要打仗的原因,秋家做著皇家的生意,邊境苦寒,這樣的天氣去打仗就需要大量的抗寒物資,這仗又打得這樣的急,能在短時間內籌備這麼多物資的也就只有秋家了。”
芸在並不十分懂打仗,“那這場仗咱們可有把我能贏?”
江潯搖搖頭,“不好說,在我看來大機率是不成的。”
阿蘭不解的問道,“那為何還要打?”
江潯:“這裡邊原因很多,又牽扯了各種複雜的關係,不是咱們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他看芸在與阿蘭聽著他說如今的局勢都眉頭深鎖,故作輕鬆道,“這都是朝廷的事情,咱們想得再多也沒用,在這裡也是白白煩心,大街上如那個丫頭那樣的可憐人,可不算少,我們能做的也不過是能幫一個是一個。”
阿蘭以前雖然也喜歡江潯,但是總覺得他是吊兒郎當的性子,今日看他對如今的局勢一副很清楚的樣子,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又聽他的話也覺得句句說在理上,心裡更是欽慕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桃丫又帶著那姑娘進來,那小姑娘已經洗漱過,穿了一件芸在半新不舊的衣服,與剛才髒兮兮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柳葉眉,鵝蛋臉,櫻桃小口,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有幾分動人。
桃丫將她拉到自家姑娘面前,“姑娘,你看她洗乾淨了多俊俏。”
那姑娘聽桃丫說自己好看,羞的臉上通紅通紅的,“是姑娘的衣服好看,我還未穿過這麼好的衣裳,謝姑娘。”
芸在也沒想到,剛才像小叫花子一樣的姑娘洗乾淨了居然如此清秀,她擔心阿蘭吃味,偷偷瞧了她一眼,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
阿蘭也忍不住稱讚,“你別說還真是好看得很。”
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聽你說話倒是不像咱們潮州的口音。”
那姑娘見阿蘭問她話,忙答道:“回姑娘的話,我叫翠花,不是這裡人,家裡那邊糟了難才逃過來的。”
這麼好看的姑娘居然有一個這麼不好聽的名字。
芸在看她說話舉止極有規矩並不像一般的鄉下丫頭,“可是讀過書,我看你說話規矩都是學過的樣子。”
“不敢瞞姑娘,我以前是在一個員外家裡給小姐做丫鬟的,我是那家的家生子,只是後來員外家也破敗了,下邊伺候的也都被髮賣了,我爹不捨得我被人伢子帶走,就拿全部的家當給自己還有我贖了身,”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本來想去投奔親戚,結果半路我爹就病了,我們沒錢也不認識人,沒幾日我爹人就沒了。”
後邊的話也不用多說,大家也都心裡明白。
阿蘭問她,“如今你爹爹沒了,後邊你可有什麼打算?那個親戚在哪裡?你還要去投奔嗎?”
“那個親戚是我遠房的一個姑媽,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爹爹想帶我去也是沒有法子,如今爹爹已經沒了,又是江公子幫我葬了爹爹,我心裡想著以後必然是要伺候公子的。”
阿蘭雖然可憐她,但是聽到她說要伺候江潯,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的,她看一眼江潯。
但見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