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塵土飛揚,嗆得芸在直咳嗽。

那幾個官兵睨他們一眼,徑直進了屋,拿著手裡的畫像與屋內眾人一一比對,店裡的掌櫃看有官兵進來,忙上前搭話。

“幾位軍爺可是有什麼事情?”

打頭的一個官兵瞧了那掌櫃一眼,又看一眼自己手裡的畫像,不耐煩地道:“滾,一邊兒去,這裡沒你的事兒。”

那掌櫃的被推搡的一個趔趄,看著來著不善,也不敢抱怨,忙躲到一邊去了。

幾個小兵樓上樓下的檢查了一圈,在那管事兒的兵頭耳邊低語了幾句,估摸著是沒找到畫上的人。

那領頭的官兵站在高處,一隻腳抬起來踩在凳子上,將手裡的畫像展開,對著屋內眾人高聲說道,“此人乃是殺人越貨的土匪,罪大惡極,但凡有提供線索的官府自然重重有賞,但是如有知情不報者罪同同夥,殺無赦!”

客棧裡的不過是尋常的趕路人,哪裡見過這架勢,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縮著腦袋不出聲。

那兵頭又把掌櫃提溜出來,將那張寫著“通緝”二字的畫像重重拍在他的胸脯子上。

“你是掌櫃的?”

掌櫃的長得瘦瘦小小,這一巴掌險些要把他拍散架,他不敢遲疑忙答道,“是,是,小的是這客棧的掌櫃。”

“那你便打了漿糊來,把這張紙給我貼到你的大門口,貼的牢一些,要是看到可疑的人就去官府報官,可知道了?”

那掌櫃的慌忙拿住胸前的畫像,不住地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記住軍爺的話了。”

兵頭又掃視了一眼客棧裡的眾人,高聲喝了一口,“上馬,繼續給老子找!”

那掌櫃的看兵頭子已經走遠,忙陪著笑對客棧裡的客人們解釋,“官府拿人,與咱們無關,各位別怕,別怕。”

又吩咐小二將桌椅板凳的重新歸置好,他瞧見芸在幾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穿著不俗,忙上前招呼。

“幾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芸在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畫像,笑著問道:“掌櫃的可否讓我瞧一眼。”

芸在如今是男子打扮,那掌櫃的雙手遞上畫像,“小公子可見過此人?”

她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那畫中男子,長得清清秀秀,甚是儒雅,並不像什麼山林土匪,官府又找人找的這樣急,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

秋無靈從芸在手裡拿過畫像,還給那掌櫃的。

笑道:“我這弟弟未出過門,對什麼都好奇,我們這一路並未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我們住店,勞煩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