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太平,秋無靈便安排芸在與阿蘭一間,桃丫與白芷一間,姑娘們的房間挨著在中間,至於他與江潯則分別住在兩邊,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發現。
秋無靈吩咐店家將飯菜送到房間,一是一路折騰大家都累得很,其次他也擔心客棧裡來來往往的人過於複雜,他們一行人又太過扎眼,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江潯似乎對這種安排並不滿意,“為何你與阿箏一起,獨獨我落了單。”
秋去靈並不喜歡與別人太過親暱,與江潯住一起是他想都不能想的,而且江潯話太多,他的耳朵實在是受不住。
阿箏站在一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要守著我們家公子,自然要與公子一間。”
他說的不假,阿箏就是守著,他最多在秋無靈的床邊打個盹,要是讓江潯與自己公子一起,那他豈不是要跟公子一張床上睡,別說公子不願意,那畫面他都不敢想。
江潯別過臉不搭理他,看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本來餓得前心貼後背,瞧了那麼一眼瞬間不餓了,他剛想說什麼,一抬頭看到一桌子的人都盯著他看。
那要說出口的話就被生生嚥了下去,他知道今日見了那些個食不果腹的流民,他要是再對飯菜胡亂說什麼,保不齊今晚就不是一個人睡得問題了。
他不敢言語,低下頭默默吃飯,阿蘭看他吃一口一閉眼,很是艱難的樣子,不耐煩地拿筷子敲敲他,兇巴巴的說道:“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江潯不敢反駁,只是放下筷子,“我喝水總行了吧?這飯菜真的很難下嚥。”
芸在心裡還想著那畫像上的逃犯,對著秋無靈說道,“那個畫像上的人看著不像匪徒。”
秋無靈也注意到了,點點頭,“估計只是藉著匪徒的名義在搜捕什麼人,這人還是一個不能對外界明說的。”
阿蘭白江潯一眼,心裡想自己怎麼就看上這貨了呢,吃的還有不能吃的。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誰知道那菜才剛入嘴她就變了臉色,本來想吐可是想到那些個沒得吃的百姓,實在是做不出浪費食物的事情,只能硬生生嚥下去。
“這是什麼?打死買鹽的了,太鹹了吧。”
江潯在一邊淡淡的道,“我就說難以下嚥吧,偏偏你還不信我。”
其餘幾人也都嚐了一口,確實是鹹的難以下嚥。
“真是奇怪,每一道菜都這麼鹹。”
難吃還可以湊合著吃,但是這麼鹹,肯定是吃不了了,秋無靈也不想與商家爭執,只吩咐阿箏去找店家買一些包子饅頭來,大家對付一頓。
阿箏一開門就聽到外邊亂亂哄哄。
“你這飯菜鹹成這樣還敢要我們的錢!”
“就是打死賣鹽的也不能這麼鹹啊!”
“來你們家住店就是看著你們家比別人家飯菜好,今日怎麼做成這樣,是廚子出了什麼差錯?”
......
大廳裡的客人鬧得不成樣子,掌櫃的心裡氣悶,也不知道今日是倒了什麼黴了,先是官兵來了店裡一頓亂找,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又安撫了客人,現在飯菜又出了問題。
“諸位客官別急,大家別急,今日...今日的飯菜都算小店的。”
那老闆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認下。
客人看他這麼說也都不再爭辯,只是飯菜沒辦法用,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那些個不住店的都自行離去了。
住店的又沒額外帶著乾糧的,只能硬著頭皮將飯菜涮了白水來吃,不涮還好一涮更鹹,那客人急急地又喝一口茶水,將茶水也一口噴在地上。
“老闆你這茶水都是鹹的。”
屋子裡的幾人對視一眼。
“這裡的飯菜茶水,但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