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在剛想起身回屋,突然感覺雙腿之間有股暖流流過,她一下子想起來今日是她該來葵水的日子,難怪會這樣不舒服。
她看秋無靈也要跟她回去,頓時臉紅紅的心慌慌的,“你跟我回去做什麼,讓桃丫陪著我就是了。”
秋無靈看她臉一下子紅起來,擔心是今日受了涼,又受了驚,怕她發起熱來,剛想拿手摸她的額頭,就被芸在躲開了。
“桃丫快些隨我回去,”又對著秋無靈說道,“你留在這裡,不許跟著我。”
桃丫看一向好脾氣的姑娘,今日居然都有點急眼了,一刻也不敢耽誤,忙隨著芸在回屋。
到了屋裡,芸在就開始翻箱倒櫃,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帶來的,眼下卻如何也找不到那月事帶了。
“姑娘找什麼?我幫姑娘找。”
芸在看她小小的,擔心她不明白,“那個...那個我帶來的那個包袱裡,有一個那個東西你可是見過?”
桃丫被問的迷糊,“姑娘是說那包袱裡的什麼?”
這個時候阿蘭也進來了,“她是想要她的月事帶。”
桃丫一下子明白過來,她捂了嘴偷偷地笑。
“我還以為姑娘剛才是生了什麼氣,原來姑娘是害羞了,姑娘別急,我去給姑娘拿新的,等姑娘收拾妥帖了,我再去給姑娘熬了熱的薑絲紅糖茶來。”
芸在的小心思被看破,更覺得不好意思,“我沒有害羞,我只是...”
阿蘭大大咧咧,調侃芸在,“你就是害羞了,還不承認,你看看你的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一樣。”
芸在摸摸自己的臉,確實熱熱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看你剛才坐的小凳子上都有了,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阿蘭沒有說,其實是秋無靈發現的,他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內傷,嚇得不行,著急忙慌的就要來看芸在,還是被她強按下了。
她自言自語道,“這個年代沒有生理衛生課真是不行,來‘好朋友’有什麼值得害羞的。”
芸在去裡屋換洗,並未聽見,桃丫倒是聽到了。
“阿蘭姑娘,什麼是生理什麼課。”
阿蘭怕自己一下子說得太多嚇到她,“你個小丫頭,小小年紀瞎打聽,還不快去弄紅糖水來。”
她沒想到芸在也有這般忸怩的時候,“芸在,這沒什麼好害羞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男女的身體不同,女人為了生寶寶就是要來‘好朋友’,這是正常的生理週期。”
芸在從裡面出來,也已經神色如常,“我倒不是害羞,只是看秋無靈跟著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釋而已。”
阿蘭拿手輕輕摸摸她的小腹,“那你痛不痛,我每次倒是不痛。”
芸在也搖搖頭,“還好,今日或許是累了,就是覺得身上不舒服,沒什麼精神。”
阿蘭看她懨懨的,催促她快些上床休息。
等屋子裡只剩下芸在,她躺在早早就拿湯婆子暖過的床上,身子舒服了不少,但是卻沒了一點睡意,身上累。腦子卻清楚的很。
尤其是尹老夫人最後的那幾句話一直在她耳邊迴旋。
秋無靈與阿蘭都說是將死之人迷糊了,才會把她當成別人,如果這是第一次,她也會這麼覺得。
但是不是還有燕行之,燕行之也曾經說過,她像他認識的一個故人。
她心裡拿不準,一晚上都是反反覆覆那幾句話在她的腦袋裡迴響。
人真的能不在意自己的過去嗎?過去真的不重要嗎?
芸在早上還沒醒,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那東西還挺重,時不時的在她身上踩來踩去,還發出“喵,喵,喵”的叫聲。
她強撐著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