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在除了早上火急火燎巴拉的幾口粥幾口糕點,這一日幾乎沒吃過別的東西,如今在陰冷潮溼的柴房裡又待了大半日,早就飢餓難耐,加上腳上的傷也疼的厲害,心裡把江潯罵了一萬八千次,一心只盼著秋無靈能來救自己。
她聽到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心裡一下子就斷定這人必定是秋無靈,她也驚訝於自己的篤定,那個聲音彷彿在很久以前她就很熟悉了。
伴隨著鎖子被開啟的“咔噠”聲,藉著昏黃搖曳的燈光,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芸在!”
“秋無靈!”
芸在不像一般的姑娘,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可是今日一看到秋無靈,她還是覺得鼻子發酸,心裡更是萬般委屈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她甚至被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嚇了一跳。
“秋無靈,我好冷,腳也疼,全身都疼,還餓的要死。”
秋無靈看她臉色慘白,鼻子眼圈都紅彤彤的,頭髮也散了,裙子上滿是泥汙,好在衣服整齊,人看起來也並無大礙,他雖然心疼,到底一直揪著的心還是微微放下了。
他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一把將芸在罩住。
“是我來晚了,讓你擔驚受怕了這麼久,身上可有哪裡不舒服?”
那衣服上殘留著他的溫度,好聞又溫暖。
“我的腳從江潯的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扭傷了,現在還疼的厲害。”
“我們先回家,家裡都預備好了,你再忍忍。”
秋無靈一把撈起在地上的芸在,穩穩抱在自己的懷裡,懷中的人又輕又軟,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緊繃,這反而讓他心底有一絲欣喜。
芸在覺得自己的老臉肯定紅透了,她把頭埋在秋無靈的胸前,彷彿這樣別人就看不到她的窘迫,小聲嘀咕道:“其實我自己也能走的。”
秋無靈悶笑一聲:“知道你能走,是我想抱著你走。”
她將臉埋得更深了,或許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秋無靈的心跳似乎更快了那麼一些。
“它跳的有點快。”
“是嗎?那或許是你太重了。”
“胡說!”
“嗯,我胡說,該罰。”
“怎麼罰?”
“罰我把你抱回家。”
芸在感覺呼吸有點不暢快,心裡又覺得被這種小屁孩調戲了實在沒面子。
“馬車也不坐了,一路走回去?”
“好!”
......
回到小院,芸在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又請了郎中來看腳,雖然腫脹的厲害好歹沒傷到筋骨,休養個三五日也能恢復。
桃丫看到她回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跪下給芸在磕了好幾個響頭。
“起來!起來!哪裡是你的錯,門是我要出的,去請人幫忙也是我的主意,你還因為我擔驚受怕了一晚,我該過意不去才是。”
這話是對著桃丫說的,卻是說給秋無靈聽的,她知道他對下人要求一向嚴格,她擔心桃丫也像管家一樣受罰。
他們回來的時候,那老管家還直挺挺的跪在大門外的雪地裡,只因秋無靈沒來得及說一句讓他起來,便那麼一直跪著。
管家說那是秋家的規律,主子沒說讓起,便不能擅自動。
秋無靈將蓮藕排骨湯細細的吹涼了遞給芸在,對著桃丫也柔聲吩咐道:“你下去吧,姑娘念著你的好,你以後更要仔細些才是。”
桃丫連連稱是,掩了門,靜靜地退了出去。
“快喝了暖暖身子,吃了東西才好喝藥。”
芸在是真餓了,一碗排骨湯被她喝的乾乾淨淨,還一口氣吃了兩個熱乎乎的肉龍,感覺肚子裡有了貨,才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