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打擾了,只是昨日夢到老伯,老伯讓我託一句話給二位,他那件破袍子裡藏了五十兩的銀票。”
夫妻二人一時間嘴巴張的比碗口還大,但是轉念一想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黃毛丫頭絕對是信口雌黃,八成還是個騙子。
“你少在這裝神弄鬼,我爹要是有錢早就拿出來了,他才不會藏到現在,況且他去哪裡弄五十兩。”男子心裡篤定,言之鑿鑿,並不信芸在所言。
那婦人也很是贊同丈夫的話,“想行騙也不打聽打聽,看你是個小丫頭我對你客氣了點,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滾!滾!滾!”
婦人膀子渾圓,有的是力氣,扯著芸在的手臂就往門外拽。
芸在被拽的一個踉蹌,強壓下心頭的怒氣,用力甩開婦人的手,彈了彈自己半舊的衣服,轉身對著二人淡淡說道,“老伯走的時候穿了破舊的袍子,只是一雙鞋乾淨的很,銀票就在袍子裡你們找找便知。”
芸在本不不想告訴這二人那五十兩的存在,但是想著不讓他二人後悔一番心裡屬實過意不去。
果不其然夫妻二人聽到芸在連老爹去的時候所穿的衣服都能說的明明白白,又無所求,不似說謊,想到那破爛的袍子連同老人一起被送去了衙門,頓時兩眼發黑,頭腦發懵,愣了片刻齊齊腳底抹油似的朝著衙門奔去。
只是那屍首送去衙門後衣服鞋子就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五十兩早已經化為灰燼,哪裡還有蹤影。
夫妻二人在衙門前哭了半日,後又互相埋怨廝打起來,著實讓大家看了一出好戲,但是二人終究只是顧著那破袍子裡的五十兩,對老人並無半分愧疚。
芸在氣鼓鼓的返回家時已近黃昏,雙手雙腳早被凍得沒了知覺,和著泥的雪水打溼了她半截褲腿。
想到那夫妻二人後悔萬分的模樣,心裡倒是也痛快了幾分。
她還未走進院子就看到一個略顯龐大的白色身影立於風中。
這該不會是山裡的熊瞎子來覓食了吧!
芸在心裡忐忑不敢貿然走進,雖說自己死不了但是奈何不住怕疼啊!
芸在搓搓手,捧了一大把雪,忍著刺骨的冷意咬牙團了一個大雪球,對著那‘熊瞎子’重重的砸了過去。
‘熊瞎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雪球砸的悶哼一聲,緩緩轉身,步伐卻稍顯慌亂。
芸在雖看不真切,也知道對面是個穿了白色大氅的公子。
化雪天穿白衣出門,真是不怕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