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對不住,你這披了大氅白乎乎一團,我眼神也不好,還以為是山上的熊瞎子下山找東西吃呢。”

芸在一臉歉意的幫這“熊瞎子”彈了彈身上的殘雪,近看才發現來人眸子如墨,鼻樑高挺,薄唇輕抿,臉龐稜角分明,再配上修長高大的身形。

俊俏的哩!

“你找我有事兒?”

他衝著芸在微微頷首,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芸在,許是天寒風大,男子的眼睛竟然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芸在雖然活得時間長,但可沒被這樣好看的人如此瞧過,她也有不少小女兒心思,一時間有些羞赧。

“既然有事兒那就進來吧,外邊冷的很,我看你是風眼吧,風一吹就要流淚的。”

他心裡本如烈火烹油一般,被芸在如此一說反倒輕鬆不少,嘴角也不自覺的掛了幾分笑意。

進門是客,依然是一把碎香,只是這次更碎了些,芸在輕輕放下,以免碎了的香沫子亂飛,拍了拍手上的灰,對著來人說,“吃吧,莫嫌棄。”

他滿眼含笑,語氣溫柔卻又多了一份戲虐,“芸在姑娘客氣了,只是我陽壽未到,暫時還享用不了這些。”

芸在驚訝,這人身上活人的氣息如此微弱,怎會不是鬼?再仔細一瞧他面色紅潤白裡透著紅,還真是個活的,轉念一想能被雪球打中也絕不是鬼,自己這是色迷心竅了

“你不是鬼?還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以前的很多事芸在都不記得了,怎麼做了這引渡人也久遠的想不起來了,

難不成這小公子以前認識自己!

“在下姓秋名無靈,自此便是姑娘的搭檔,要與姑娘一起引渡那些不願去陰間的亡魂。”

芸在心裡有幾分失望,這麼多年她一直想找到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

“噢,那我以前那個叫什麼來著那個搭檔哪裡去了?”

“姑娘說的那位已經功德圓滿,攢夠了陰德投胎轉世去了。”

芸在心裡一片悲涼,連那個偷奸耍滑的都投胎了,只有她依然不死不活的存在於這世間,死不得,活不好,日子真是難啊!

芸在神思遊離一番,拿手一下一下的輕釦著桌子,不自覺地皺起了眉,突然手一頓,隨著又是重重一擊,眉頭舒展,對著秋無靈笑得眉眼彎彎。

“秋公子,看你衣著考究,不知家裡做什麼營生啊?”

秋無靈把芸在的小動作都瞧在眼裡,滿眼的笑意都要溢位來一般。

“姑娘想問在下家裡是否富足?不瞞姑娘,在下家裡確實還算殷實。”

“家中有人做官?”

秋無靈搖頭,看著芸在的眼溫柔而炙熱。

這樣的眼神芸在看不明白,她一心都在如何搞些錢財上並不想為此費心。

“那就是經商?”芸在不自覺地湊近幾分,因為心裡歡快眼睛在燭火的映襯下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秋無靈略帶無奈的含笑點頭。

芸在心裡歡喜,面上又多了幾分笑意,不管這秋無靈是什麼出身,看這樣子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是沒跑了,這麼多年來無論是人搭檔,還是鬼搭檔她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未曾遇到真心做事兒的,有錢的就更少了。

“秋公子,你既然還是個人,必定諸事繁忙,想必也沒什麼時間處理這引渡的事情,不如這樣,我引渡的陰德都分你一份,只是...”

芸在抬頭瞅了一圈自己破爛不堪的屋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如果公子方便可否接濟我一二,最近手頭確實有點緊。”

芸在說到最後幾不可聞,奈何人窮志短啊,面子在金錢面前不值一提。

“姑娘見外了,人誰都有難的時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