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之，就是這樣。”
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李軒赫抓起一把毛豆放在自己的盤子裡說道。
“迎河都最近出現了這麼多起案子，每一個都撲朔迷離，說真的，如果能多裝一些監控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但沒辦法，迎河都這個小城市的監控死角太多了，有不少監控還是壞的，那些夜晚巡邏的警察也基本上都是找個燒烤攤或者網咖熬點，一群吃白飯的廢物..........”
“但有一點很有意思不是嗎。”白風點燃一支香菸說道，“你說，那個曲棍球面具殺手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對吧？”
“沒錯，怎麼了嗎？”
“他所殺的，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人呢。”白風敲了敲桌子說，“偷稅漏稅的罪犯，校園霸凌的施暴者，黑社會的頭子，拖欠工資的房地產老闆，無良的記者，死的似乎都是這樣的傢伙，我說的沒錯吧。”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一直在關注這些啊，我的工作可是私人偵探，當然會有意無意的關注這些事情。”白風笑了笑，“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被曲棍球面具幹掉的傢伙是不是都是罪人或者惡人。”
“那倒是沒錯，不過那又能說明什麼，他還是個殺人犯，這些事情輪不到他來出手，有法律會制裁他們。”李軒赫說道。
“法律？如果他們沒有死，他們的罪會被法律審判嗎。”提到這裡，白風想起了肖德陽的事情，如果肖德陽沒被殺死，隨身碟裡的影片可能永遠也不會曝光，那些被拍攝了影片的女學生也可能永遠活在肖德陽的支配之下。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殺的是罪人就不是犯罪了嗎，這是違反了規矩，也就是法律。”李軒赫敲了敲桌子說道，“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現代的規矩就是法律，如果每個人都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去肆意殺人，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呵呵，別這麼急嘛，我又沒說他做的對。”白風笑了笑，“那個面具殺手和你無非就是對心中的正義有著不同的理解罷了。”
“那傢伙估計是認為，只要結果是正義的，那麼過程就可以捨棄，為了實現心中的大義，他可以不擇手段，哪怕違反法律也要去殺死那些逍遙法外之人，而你，或者多數人都認為在實現大義的過程中捨棄正義本身就已經是非正義的行為，所以，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實體正義和程序正義。”
何謂實體正義？實體正義是指人們在對實體上的權利、義務和責任進行確定所要遵循的價值標準，強調結果的正當合理與道德性，簡而言之，實體正義即指一個在法律適用過程中所取得的結果是否符合某些公正標準。
何謂程序正義？按照馬克思·韋伯的觀點，“司法的形式主義使法律體系能夠像技術合理性的機器一樣執行，這就保證了個人和群體在這一體系內獲得相對最大限度的自由，並極大的提高了預言他們行為的法律後果的可能性，程式成了以固定的和不可逾越的遊戲規則為限的、特殊型別的和平競爭”。
“你這傢伙，還真是會扯一些有的沒的啊。”李軒赫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實不相瞞，我接下了一個案子，正是關於那個曲棍球面具殺手的。”白風轉移話題的說道，“所以，有什麼情報的話，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我只要能抓到那個兇手對咱們來說不都好嗎，你們可以快點結案，我也能領工錢。”
“少說胡話了，這些都是機密，不能外傳的，我現在說的就已經有點多了。”李軒赫斷然拒絕。
“你瞧，你這就是程序正義，只要能抓到那個殺手還管什麼機密不機密的啊，他只要在外一天，就可能多一個死者。”白風戳了戳李軒赫的肩膀，“總之，我有什麼發現會聯絡你，禮尚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