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秦夜看到夏奈落正滿頭大汗的趴在水池邊不知道在做什麼,透過鏡子,秦夜看到夏奈落一臉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因為要用衛生間,秦夜只能站在廁所外問道。
“沒什麼,幻肢痛而已,老毛病了。”說著,夏奈落一瘸一拐的從廁所走了出來,“就是身體部位被截肢時,仍然感覺到肢體在那兒,這種感覺就被形容為“幻肢”,幻肢常常伴有極大的疼痛。”
“我理解,你用不著特地解釋。”
“總之,我需要去醫院開一點止痛藥,你收拾完了帶我過去吧。”一頭倒在沙發上,夏奈落說。
“自己去不行嗎。”
“你怎麼狠心說得出這種話來啊。”夏奈落一臉委屈的說道,當然秦夜能看得出來她是裝的。
算了,無所謂了,反正你自己也無事可幹,沒了工作而且一時半會兒不用再殺人,送她去醫院也沒什麼。
為此,夏奈落還特地租了一輛車。
開車送夏奈落到醫院後,秦夜便回到車上開啟空調抽起了煙。
就在秦夜準備開啟天窗散散味道的時候,一對夫妻吸引了秦夜的注意力。
夫妻二人其中丈夫戴著金錶和金項鍊,臉上還戴了墨鏡,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母親則是濃妝豔抹,正蹲在丈夫旁邊抹著眼淚。
秦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在醫院門口哭也不是什麼怪事,畢竟再有錢有勢的人面對死亡也是無能為力,大機率是他們兩個之中的某個人得了絕症吧。
然而就在秦夜這樣想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秦夜微微一驚。
那個戴著報童帽的身影一開始秦夜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秦夜的思緒就回到了剛剛殺死肖德陽的那天晚上,自己在回去的時候偶然和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
就是那傢伙,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他和這對夫妻有什麼關係嗎?
“你們好,二位。”另一邊,白風摘下了報童帽對二人說道,“是王先生和王太太對吧。”
“是我們。”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男人走上前摘下自己的墨鏡說道,“你就是白風?”
“嗯。”
“頭版新聞你已經看到了吧,七個學生遇害的事情。”男人說著,皺緊了眉頭。
“當然,我當然看到了。”白風點了點頭,現在估計只要會上網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七個遇害的學生裡,有我的兒子。”男人咬著牙說道,“他的胸口和腹部被刀刺穿,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救過來。”
“是嗎,節哀。”
“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兇手。”男人這時說。
“哦?警察不是已經在找了嗎。”白風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些條子都只是一些沒用的飯桶罷了!”男人冷哼一聲說,“就算他們真的能抓到又能怎麼樣,倘若那傢伙真有點背景,最多判個無期,好好表現用不了十幾年就能出來。”
“所以,我要你在警察之前找到那傢伙,讓我親自處理他。”
“哦,原來如此。”白風點點頭,瞥了一眼男人胸口上露出的一些紋身,那紋身似乎是一個黑幫的紋身,看來男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有這樣的父親,也難怪他的兒子成了霸凌別人的施暴者。
不過這和自己就沒關係了。
“可以,這個委託我接下了。”說著,白風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張紙,“委託金什麼的可以以後再談,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東西我想讓你們看一下。”
說完,白風將那張紙展開,紙上是一個人的肖像畫,畫的可以說是栩栩如生,就像是列印出來的照片一樣。
而那個人,竟然正是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