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像做賊似的,提著桶一路往家趕。好在雨天外面走街躥巷的人不多,大多數都窩在家裡看電視或是打牌。

一路趕回家路上碰到的零星兩三人阿杰也遠遠地避開了。

“哥,你不是跟阿洋哥去釣魚了嗎,怎麼就回來了?”周虎上完茅房剛好看到阿杰趕到門口。

好奇的周虎走上前,伸長著脖子往桶裡瞅,隨後驚撥出聲,“臥草,好大的紅友魚!”

“你嘴巴怎麼這麼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阿杰瞪了弟弟一眼。

“快去把缸裡的水倒掉,算了,我自己來。”

“哥,這些都是你們釣的?”周虎被說了一句,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這會屋裡正幫人補漁網的曹玉珍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看到桶裡面這麼些魚臉上壓抑不住地喜色,“都是你們釣的?”

“大部分是洋哥釣的,我就釣了幾條龍頭魚,阿洋哥讓我把魚先運回來。

媽你在家裡幫忙看著,要是紅友魚和春子魚快不行了馬上去打冰,讓虎子到石頭灘那邊去喊我們。到時候我得跟洋哥一起去賣魚。”阿杰想到虎子還小,這些事情交待不清楚,於是直接跟母親說了。

“賣魚的錢阿洋要是分你,你可不能再要那麼多了。他要是不分你也不能要,聽到沒有?”

聽到阿杰只釣了幾條龍頭魚,曹玉珍臉上喜色消褪了大半,幫著張羅的同時叮囑了阿杰幾句。

“我知道,不過洋哥應該會分我,。他說以後趕海釣魚,只要我跟他幹,就給我分成。我不要他還生氣呢。”阿杰想了一下說道,

“到時候賣錢了你說一下,你都沒什麼貢獻,跟著跑一天真能值一兩百塊錢?做事要本份一些,萬一阿洋後面嫌棄,不帶你了,你還能找誰。”

曹玉珍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清楚自己兒子阿杰是塊什麼料,就眼前這些魚,分兩成也有兩百左右。

她平時做副業給人補漁網,一個月也才能賺個兩三百塊錢。阿杰前後主要也就跑下腿,負責一下雜務,這點活一天幾十塊錢村裡大把人請。

兩人關係好是不錯,不過曹玉珍覺得一兩天陳洋也許不介意,日子長了,涉及到的錢一多可就不好說了,多少親兄弟都得翻臉,更何況雙方非親非故的。

“好,我知道了。”阿杰悶悶地說了一聲,再看這些魚時也不那麼興奮了。

他覺得母親說的話也有道理,這幾次釣魚趕海都是陳洋帶他,活也不多不累,四五十塊錢一天,在村裡什麼壯勞力請不到?他要是貪得無厭,也許陳洋真的有一天會厭惡他。

提著桶重新趕回到海邊,正好看到陳洋上魚,阿杰眼睛一亮,“大紅斑,哥,你運氣真好啊。”

“那是!”陳洋一臉喜氣,竟然在海邊釣到這種五六斤的紅斑,簡直是走了狗屎運了,這一條魚的價值蓋過了今天其他的所有魚。今日運運值也一下子掉到了35點,今天破三千已經是板上釘釘,坐三望四!

五斤多的紅斑,全身帶著喜慶的紅色,十分好看,陳洋小心翼翼地將紅斑掉進桶裡,唯恐掉了一塊鱗片。

摸到紅石斑的瞬間,打野聲望值直接增加了230點。

“你怎麼回事,回去一趟鬼上身了,怎麼看著不正常。”陳洋看了阿杰一眼,按這傢伙的脾氣,對方至少少說了三個臥草。

“我沒事,正常得很呢。”阿杰咧嘴一笑。

陳洋直起身來,“正常個屁,咱們倆誰跟誰,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說吧,什麼事。”

“哥,你從小到大都罩著我,我這一天到晚的盡沾光了,平時也就做點小事,可不能黑心分你那麼多錢。

一天四五十村裡什麼人都請得到,後面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