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的面子得給,可事情一碼歸一碼,陳洋也不介意有時候給王友軍幫忙,只是有的忙能幫,有的幫不上也不能強幫。

“你能說出這種話,我對你種海帶倒是多了點信心。是好是孬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我絕對沒多餘話。”王友軍點頭。

“成,遲不如早,他有沒有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跟他碰個面。”

“他兄弟跟他在一個隊,我打個電話,等會就能過來。”王友軍隨後便開始打電話。

一個月底薪1500元,拋開後面的獎金不談,這樣的活別說是在鄉下,便是在市裡也大把人搶著幹。他這邊動作慢了,搞不好便要被別人爭了去。

陳海原本想著勸陳洋幾句,工資太高了,他之前在市裡面加班加點算下來還掙不了這麼多。

不過一想陳洋話都已經說出去,他當著村長的面就置疑也不合適。

而且憑他怕也勸不住,要說還有誰能勸住陳洋,一個是陳老太,只是陳老太偏心得厲害,一般不管陳洋的事。怕還得大姐才行。

“這阿洋也是,你說這錢沒地方使。”趁著陳洋回去洗澡,陳海幫著戴萍洗菜的時候說起這事。

“阿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要說種海帶,除了初期投入大,只要經營得好,也就是掙多掙少的問題。

你別看他平時好吃了點,真正做起事來有板有眼。”戴萍也覺得工錢很高了,不過她有這樣的看法主要是因為飯店那邊。

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一些打廣告,還有送外賣,店裡的大小服務一看就不是他們這些鄉下人能做出來的。

先不說菜式怎麼樣,單就這些服務直接就把鎮上,甚至縣裡的絕大多數飯店甩開幾條街了。

“你說我表哥陶青怎麼樣?”戴萍忽然放下鍋產道。

“青哥人挺好的啊,人忠厚踏實,前年咱們手頭緊,還借了咱們一千塊錢,也一直沒催過咱們。”陳海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你就是個木腦殼,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覺得他做事怎麼樣?”戴萍白了陳海一眼。

聽戴萍這麼一說,陳海算是反應過來了,“你是想讓他給阿洋去種海帶啊,他做事紮實,不比我差。不過他不是羊城打工了嗎?”

戴萍道,“我一回來就找大姨拿手工活做,也借了她幾次三輪車,別人可沒二話。青哥人也不錯,呆會你先問問阿洋,看不看得中陶青。”

“就幫忙種個海帶,把人從羊城折騰回來不太合適吧。阿洋開的錢也沒多出多少。”陳海有些遲疑。

戴萍道,“在羊城那邊打工能有什麼出息,比你打工的時間還長,現在一個月也才1400,還得自己租房,廠裡也只包一頓中飯。要是能回來,飯能在自家吃,住宿也省了。

裡裡外外就是三四百。區別大了去了。你以為誰都像你跟阿杰,有阿洋帶著做事,早一兩個月你在廠里加班加幾個通宵也掙不來這幾百塊。”

“那成,呆會我問一下阿洋,他現在就答應了村長一個名額。人還沒全定下來。”

陳海點頭,他回來也就個把多月的事情,想想前後變化只能用天上地下來形容,單就今天又分了三萬多。

後面還有3條大黃魚,5塊瑪瑙,一條褐毛鱨要賣。怎麼也能分個好幾萬。一個月幾百塊的區別他還真看不上了,還不夠買今天晚上要吃的一隻花龍。

陳洋剛洗完澡換好衣服,便聽到了外面小花的警告的叫聲。

走出來一看,一個面色黝黑,大概一米六五,但身體壯實的中年男子站在二八大槓旁邊張望著。

腳上的黃膠鞋還破了個洞。黃膠鞋也不貴,這年頭鄉下基本上都能買得起新的,只是平時幹活穿舊的更省事。

“你是村長介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