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貨是自己趕海弄到的,金線蓮是阿洋進山玩碰到的,沒花錢。”有外人在,陳海說話倒是沒有再使用其獨有的話術。

“快進來坐,永豐你愣著幹什麼,阿洋,阿海好不容易來一次,讓他們提什麼東西。”袁梅嗔怪著說了陳永豐一句。

“袁姨不用了,我姐夫家給老人過壽,開車去也得好一陣功夫,還得抓緊時間過去,改天再來看你們。”陳洋客氣了一句。

“這多不好,好不容易來一次,連飯都沒吃一頓。”袁梅說道。

“下次再來,以後多的是機會。”

“那可說好了,後面再來必須得留在這裡吃飯才行。”袁梅叮囑道。

“知道了。”陳洋和陳海兩個先後上車遠去。

“剛才那兩小夥子是誰,看著挺精神的,還送了這麼多海鮮過來,這大螃蟹,大龍蝦,不便宜吧。”店裡的兩女一男三個朋友向袁梅問道。

“是我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這隻花龍也還好了,比我們回村的時候吃的小了一半都不止。去市裡菜場買也就五六百塊的樣子。要是去酒店吃,得一千幾吧。”

陳永豐大咧咧地道,“那隻花龍也還好了,這些狗爪螺別看著少,不比花龍便宜。不過跟我手裡這隻罐頭瓶裡面的比起來都差遠了。”

“你這罐頭瓶裡面的是什麼?”旁邊的黑裙女子問道,看上去茶葉不像茶葉的,一般好茶葉都很小,這更像是樹葉,或者是曬乾的草。

“我瞧著跟中藥市場裡面有種很貴的中藥有些像。”頭有點微禿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叫金線蓮,這樣的幹品你們別看著少,二兩多是有的,就這麼一瓶怎麼也得三千多了。”陳永豐賣弄的道。

“啥?金線蓮這麼貴?”幾個人聽得有些傻眼了。

“這麼貴的東西就用只罐頭瓶裝著,你這兩個兒子還不夠成器啊。”禿頭男子語氣有些酸酸地道,他也有個兒子,就在市裡面經營著一家小超市,一年有近十來萬的進賬,平時也沒少掛嘴邊。偶爾提點東西來看他,禿頭男子能跟陳永豐吹半天。

沒想到陳永豐一直沒在市裡露過面的兩兒子一出手幾乎就是王炸。一隻好幾百的大龍蝦,石斑魚他不認識是哪種,看著應該也不便宜。倒是泡沫箱開啟時裡面的大斗鯧在海鮮市場見過,這麼大的好像得一百幾一斤。

“阿洋阿海真是有心了,你們男的做事就是不細緻,大大咧咧的,上次的竹參隨便拿只塑膠袋就裝了,這麼貴的金線蓮就用了只罐頭瓶子。我拿著,別不小心打壞了。”袁梅笑眯眯地將金線蓮從陳永豐手裡拿過來。

“今天都別走了哈,留下來一起吃頓飯,這兩孩子也真是,搞這麼多海鮮過來,一兩餐還真吃不無,放都沒地方放。”陳永豐大咧咧地攬客。

“就算你不說我們賴也得賴下來,兒子這麼懂事,對阿梅都這麼好,還記得珊珊這個妹妹,這年頭真是少見了。

我同事跟別人也是組合家庭,才不到兩個月就分開了,別人家的兒子看她橫豎都不順眼。就沒好好說過一句話。阿梅你這福氣還真是不錯了。”

“是了,阿洋和阿海挺孝順他爸的,對我也很好。”袁梅以前沒覺得,陳海勉強過得去,感覺陳洋對她跟路人甲也差不多,但這次是真漲臉。

“永豐,你兩個兒子成家沒有?”

“老二阿海兒子兒女都有了,老三還沒呢,他那性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想。”陳永豐道。

“那個高高,好看些的吧?這麼靚的小夥,現在幹啥呢?出手這麼大方?”

“他啊,在鄉下出海打漁呢,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陳永豐愣了一下,經別人這麼一問他發現對陳洋瞭解似乎並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