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宏文的效率是很高的,陳洋都沒怎麼管,才回到汪宏文家沒多久,一輛皮卡停到了門口。一個臉上長著黑痣,精神頭還不錯的方臉男子夾著公文包率先下了車。

“汪科長,軍魚在哪裡,快讓我看看。”

“還沒影的事,劉經理喊早了,在這裡,今天剛釣的。”汪宏文上前給對方遞了根菸。

“不早不早,我在飯局上親耳聽到鄒鎮長說的,你提正科也就這段時間的事了。”

“我去,這麼大的軍魚,得有二十多斤了,我幹酒店十多年,還是頭次碰到這麼大的。”劉銘湊近到搬到外面的大缸一看,頓時一臉驚容。

“其他軍魚也不少,好貨啊。值大錢了。你這運氣可是好得離譜了,我這幾年加起來都沒收過這麼多軍魚,你一天釣了這麼多。”

“我哪有這運氣,打龜好幾次了,是我小舅子跟我兒子一起釣的,劉經理看好了,事後說魚有問題我可不認。”汪宏文笑道。

“汪科長開玩笑了,幹了這麼多年酒店,野不野生要是第二眼才看出來,那都是我的不稱職。這些軍魚成色都很好,十斤以上的300一斤,五到十斤的220,五斤以下的160,要是沒問題,現在我就開始過稱了。”

“我沒問題,這行情我不太懂行,劉經理別讓我小舅子吃虧就成。”汪宏文看到陳洋點頭後說道。

“行,那就馬上稱重。”劉銘親自過手,將重量好匹分的直接分到一起,重量界線模糊的單獨稱。

超過10斤的有53斤,5到10斤的102斤,5斤以下的一起51斤。

除了留下的3條陳洋準備後面吃,單是軍魚就賣了46500元,野生的石斑鱖也是好魚,陳洋覺得這魚口也很好,沒有賣的打算,反正那些紅菇帶回去肯定要喊車,這些魚也只是順帶。

“這些紅菇好啊,個頭挺大,要不要一起賣我,價格絕對公道。”將魚過稱完之後,劉銘又盯上了門口已經晾開的那些紅菇。

“這些就不賣了,我小舅子要帶回去留著自己吃。”汪宏文搖頭道。

“這麼多紅菇,可得吃不短時間,陳總年少有為,也很懂享受啊。”劉銘眼神落到陳洋身上。

陳琳他是知道的,既然是陳琳的弟弟,叫陳總肯定沒錯。前段時間汪宏文帶了些海里的好貨在他酒店裡加工,聽說還有一些成色很好的竹參都是小舅子送的。

能送得起這麼貴的東西,這些紅菇也拿著當菜吃,顯然底子也不一般的厚,劉銘在縣城酒店有一點股份,但並不多,真比起來,未必就有眼前的年輕人厚實。

“也還好,我家裡人多。”陳洋客氣了一句,沒有過多的攀談,兩地隔了幾百裡,以後基本上很難有什麼交集,也就不用刻意去攀關係。

劉銘也沒有多留的意思,這些軍魚貴得很,得快些帶回去打上氧,真要是死了樂子可就大了。結了賬,將魚抬上的皮卡之後便匆匆離去。

“賣軍魚的錢歸你,紅菇是我的了。”陳洋拿著厚厚的一摞錢放到汪明手裡。

“這,小舅,給我三五十就行,要不一百也可以,哪能要這麼多,再說你給我了也留不住啊。”汪明一臉為難。

“你這是幹啥,他一個孩子跟你釣魚圖個樂子,分什麼錢。”汪宏文道。

“這事姐夫你就不管了,我跟他事前就說好了的,二五分賬,可不能壞了規矩。我拿了紅菇也不虧。”陳洋堅持道。

“瞎搞,那些紅菇不便宜,加起來也不過一萬幾千塊錢,就分算也沒這麼分的。都拿回去。”陳琳拿過錢便要塞回來。

“阿明也從前忙到後,有什麼好掰扯的。別人跟我進山趕海都沒少分。怎麼到阿明就不行了,在村裡趕天海都不止這個數,這麼掰扯下次我都不好帶阿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