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舅好。”可能覺得陳海在場,這話也不太合適,於是又加了一句,“二舅也不錯。”
陳海已經下到水坑裡,抬頭看了汪明一眼,“你要不是刻意加後面那一句我還舒坦一點。”
汪明嘿嘿一笑。
陳永豐看到水坑這邊熱鬧,也收竿走了過來,“塞林母,這麼大的金絲螺!”
“你大外孫還在,注意點影響好吧?”陳洋有看了陳永豐一眼。
“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別跟我裝假正禁。”陳永豐擺了擺手,隨後又招呼袁梅,“阿梅快來,把我揀的這隻金絲螺一起拍進去。”
攤上這麼個老子,陳洋也有些蛋疼,不過人家也只是平時嘴上跑火車,行為舉止略顯浮誇,也不算多大毛病。
袁梅還就吃他這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人家袁梅都能忍,陳洋也懶得再多管閒事,眼不見為淨。
“還真是。”陳海順著陳永豐的視線看境去,一隻足有五斤左右的大金絲螺貼在淺水區的石頭上。幾步走過去,先將這隻大海螺揀起來再說。
這段時間趕海金絲螺也見過不少了,不過這麼大個還真是頭次碰到。就這隻螺,這個水坑就沒白抽。
水坑裡面可不是隻有這隻大金絲螺。陳洋麻利地下到水坑,金絲螺他已經趕不上了,倒是一條六斤多的縞鰺不容錯過。
陳洋一手按住淺水裡的在縞鰺,臉上笑意怎麼都止不住。縞鰺又叫島鰺,大竹夾魚。
夏末秋初是縞鰺味道最鮮美的時候,現在正是秋初,脂肪結實,質地纖細,十分鮮甜。
肉還帶著一絲絲幹稻草的香味。是生魚片中的極品之一。在小日子那邊尤其受推崇。陳洋以前吃過,確實讓人回味。
(縞鰺)
水坑裡面雜貨不少,除了這隻大金絲螺,大小三條縞鰺,其他都是比較常見的梭子蟹,蘭花蟹,石九公之類的,還有兩條花鰻。
一番忙碌後,眾人返家,陳洋回去換了身衣服過來中飯便做好了。
人手一隻黃油蟹,看到袁梅母女吃得那麼開心,陳洋大概猜到對方怎麼從嫌棄變成喜歡來鄉下了。不過沒關係,只要不作妖,故意搞事情,只是偶爾來鄉下吃吃喝喝也不差那幾雙筷子。
晚上雖然沒了黃油蟹,菜色也絲毫不差。紅膏蟹,九節蝦,陳洋把金絲螺安排上了,白灼螺片,縞鰺生魚片確實有種稻草香味,肉質鮮甜,連不怎麼愛吃生魚片的汪宏文都連連下筷。
吃完晚飯,陳永豐一家就要回去了。
“阿梅,宏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正好順車,在市裡住一夜,明天再坐車也方便。”袁梅心情不錯,主動邀請陳琳道。
“謝謝袁姨,我太久沒回來,在這邊住一晚,明天週日再回去。”
陳琳搖頭,對方熱情了不少,只要不像以前那樣冷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和陳洋也不至於會拒人於千里之外,不說完全接納對方,正常相處就行。免得父親陳永豐夾在中間難做。
“停停,你再給我撈一條縞鰺,另外再搞幾斤石九公,梭子蟹和紅膏蟹來一兩斤。那點幹蘑菇就不要了,市裡面菜市場幾十塊一斤,到處都有買的。”陳永豐叫住手裡拿了一小包乾蘑菇準備放車上的陳洋。
陳洋頓時一臉鄂然在。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阿洋手裡那點東西,別說你平時碰不到,沒一千多塊錢你想都別想。”見陳永豐咋唬,嫌棄陳洋拿的東西,陳老太不客氣地斥道。
“啊?看著就一點幹蘑菇,咋這麼貴?”陳永豐嚇了一跳,袁梅,陳琳幾個都是一臉詫異。
“這是紅託竹參,這麼大個的挺貴的,前段時間阿洋他們在野外碰到一批,這種野生的鮮貨賣給別人都得一千多一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