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了冬生的皮卡過來,怕不又是幾千斤魚吧?沒有大貨也不少了。”

“是呢,是呢,算起來陳洋他們趕海的時間也不長,一條小漁船,動不動漁獲幾千斤,說出去誰信。”

“看看是什麼魚。”

陳洋有些不理解了,自己這一連好些天沒出海,竟然還有這麼多看熱鬧的過來。

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先將那些值錢的搬上皮卡再說。

“我去,咋這麼大的紅斑,這得二十多斤了吧。”

“這一條大紅斑也能抵得上一條一百幾十斤的黃鰭金槍魚了。”

“是呢,有這樣一條紅斑還要什麼大魚。另外幾條也不小,有兩條也得十斤多了,這得什麼運氣!”

“塞林母,又搞了這麼多三刀魚!”紅斑過後,看到陸續一桶桶的三刀魚被抬出來,碼頭上鬨動的聲音更大了。

戴萍,曹玉琴一臉笑意,這種收穫才算是正常操作。

皮卡上主要是放的一些活魚,得第一時間送過去,紅斑,三刀這些魚死一條都是損失。

陳洋坐到副駕,戴冬生已經發動皮卡。

“阿洋你的駕照快拿到手了吧?”戴冬生開車時問道。

“快了,前段時間有事,沒去考試。這個星期差不多了。”陳洋點頭。

“你當時應該買輛二手皮卡的,麵包車對你們來說不是很實用噢。”

“還行,麵包車有面包車的好處。”買了皮卡車,給戴冬生的這些車費確實能節省下來。不過戴萍和曹玉琴又不會開車,還要他們來回把皮卡車開到碼頭也麻煩。

每次拉完海鮮之後還得把車清洗一遍,漁船得清理,三輪車也得清理,再搞一輛皮卡,想想都麻煩。

而且搞這麼多海貨也不是一輛皮卡能拉得下的。陳洋寧願出點錢請戴冬生,只要對方不大嘴巴地四處張揚,陳洋也不會換人。雖說有不少人在碼頭也能看到,要是再多一個喜歡張牙的司機,想想都頭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離鎮上還有不到三公里時,路邊上兩個男孩陡然間跑開。

“哎喲,臥草!”戴冬生嘴裡叨著根菸,驚叫聲中煙都從嘴巴里面掉出來了。

“我去,快踩油門!”陳洋瞥到路邊上的情形時也嚇了一跳。

轟!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大塊小塊的穢物有不少都油到了皮卡車上。

“小王八犢子,你們兩個跟我別跑!”戴冬生氣極敗壞地停了車大叫時,兩個熊孩子已經沿著田壟跑遠了。

“追不上了,後面去洗車吧。”陳洋忍不住厚道地笑了,反正皮卡外面肯定是被汙染了,他下不下去一個樣。

“兩個熊玩意,炸牛屎也不挑遠點的位置,這靠著大路,虧得是在車裡,要是阿海,阿杰他們碰到就爽歪歪了。”戴冬生嫌棄地看了車門一眼,一時間沒辦法也只能再坐上來。

“那得把兩個熊孩子捉住了屁股打腫。”陳洋想到騎三輪車碰到炸飛了撲面而來的牛屎,不由打了個寒顫。

戴冬生心情鬱悶地開著車子來到鴻升水產。

“阿洋你終於出海了,你再不出海我這裡都揭不開鍋了。”姚鴻升看到戴冬生的皮卡連忙起身迎來,只是來到皮卡近側上面的歐利給馬上又停止下來。

“你們這車上搞的什麼東西,大砣小砣的。”

“別提了,路上遇到兩個熊孩子用爆竹炸牛屎,剛好讓我們趕上了。”戴冬生現在想起來還氣得牙癢癢。

“沒關第,這車子開回去洗洗還能要。”姚鴻升幸災樂禍地道,“阿洋你身上要是沾了呆會別進我店子。”

陳洋一聽道,“本來還不準備進去,你要這麼說,小心我拿東西刮下來糊你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