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們真的要去那邊麼?剛剛您也看見了,他們的入城盤查的那麼嚴,萬一咱?”卓言看看身邊沒人,低聲的勸說到。

“就是,不過他們這樣未免也太誇張了吧?”另一個手下也低聲的吐槽。

一身尋常公子裝的赫澤旭,把玩著剛剛路邊攤上買的玉墜兒,沒有回應屬下的問題,也沒嫌棄屬下呱噪。

他不喜歡這種玩意兒,也不缺,他王府中比這成色好百倍的東西有很多,之所以買,不過是做做逛廟會的樣子而已。

想進胥州城內看看,卻沒想到居然這麼麻煩。

城門處設定了好幾道關卡,進出的百姓,手上都有個牌牌。

本想順幾個牌子混進去,不成想啊,那看似很尋常的竹牌牌居然大有乾坤。上面刻著的圖案,竟然跟持牌人的性別年紀居住地有關聯的。

手中有了牌子也不是就能順利進城,那幾道關卡看到臉生的,就會攔下來對應著牌子上的圖案一通盤查。

萬幸的是,偷牌子前在酒樓請一個酒鬼喝酒後套出來的資訊。

不然的話,真貿然往城裡走,被盤查到就尷尬了。

當然,真被查出來他們倒也沒什麼可怕的,想要抓住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只是,他不想弄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屬下剛剛抱怨,說太誇張了!的確誇張,這都趕上京城裡戒嚴時的那般了。

這位谷夫人也挺有意思的,敢佔據這三城和別國之內的兩城,十多年過去了,卻依舊沒有如傳言那般的立國號稱帝。

所以,赫澤旭依舊認為,佔據這五城的其實另有其人。

其實呢,有一件事赫澤旭一直沒想明白,就是那位厲害的谷夫人,原本一直在胥州城的,為何後來走了,去了大馬城?

幾個屬下分析,說可能是因為懼怕他這位吉王,所以她挪地方了。

聽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但是赫澤旭卻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興許,她搬到大馬城去,是覺得在那邊擴張勢力,佔地盤更容易?

不管眼下這五城的幕後之人是她還是另有其人,既然有這樣的膽子和野心,那胃口不應該這麼小,因為一般來說,有野心的人其實更貪婪,達到目的之後不會停歇,會更加的貪婪,想要的更多。

“再逛逛,晚上我一個人摸進去探探。”赫澤旭低聲說完,抬腳繼續往前逛。

這十多年來,他一直忙於四處平亂平叛,就算是休息,也從不曾逛什麼廟會,趕什麼熱鬧,回京連應酬都回絕掉。

這次之所以逛,也只是因為進不去胥州城。

不過呢,到了這雲城後,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觸動到了他。

這十多年,在全國四處平亂,所見的都是百姓的疾苦,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眼前這種,繁榮安穩的情景。

他知道,這裡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佔了胥州、狼城和霈城的光。

這一點上,他也不得不承認,那位谷夫人,又或者她身後的那人,的確是有能耐有手段的。

人家不但能把幾座荒廢的城打理得井然有序,還讓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單純的佔地盤不顧百姓的死活,過得好不好。

“樂公子,就是那幾個人,先前在酒樓跟酒鬼套話來著。”不遠處,一個夥計模樣的人低聲的告訴著一個少年。

少年正是小樂,今個他的龍舟隊得了頭籌,領了獎品後就跟哥哥和妹妹來逛廟會了。

妹妹聽說城西有皮影戲,大哥就陪著她去看了,小樂不喜歡看那玩意就沒跟著過去。

其實大哥也不喜歡看那個,但是他大多數時間都在軍營,難得有時間陪妹妹,所以,即便再不喜歡卻也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