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路槐樹下遇到的他,就叫他陸槐。

逐一回想,腦海中的最後一幕,是跟三娘吃飯吃酒。

他想著怎麼跟她解釋,自己之前並沒有失憶,也不是為了欺騙她。

那時,他也根本就沒想到,三個月後會跟她拜堂做了夫妻。

可是,他剛一開口,她就說先吃飯,有什麼話用了飯後再說。

第一杯酒沒事,第二杯也很正常,第三杯酒後,他就開始犯困,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從那時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彷彿就只是睡了一覺,這一覺很是舒服,沒有做夢,醒後剛睜開雙眼,眼睛就不舒服,就好像被光線刺著。

當時他就躺著,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眼睛卻適應了不再難受,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恢復了,能看見東西了。

並且,不是模模糊糊,而是很清晰,就連牆角的蜘蛛網的網絲都看得很清楚。

大約一炷香後,門內傳來喚聲,等著的幾個人趕緊的進去。

驚喜過後的眾人,此刻只有忐忑了。有人偷偷的朝江玉容瞄了瞄,感受到她更忐忑不安。

這會兒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穿戴整齊,洗漱好的赫澤旭精神抖擻的坐在椅子上,因為雙眼恢復了,他的視線掃過,眾人感受到了跟以往很是不同的壓迫感。

“她,現在何處?”赫澤旭按捺著心裡的迫切,語速沉緩的問。

她?幾個隨從不約而同的朝一旁的江玉容看去,又趕緊的低下了頭,完全沒有搶著告訴主子答案的意思。

赫澤旭視線停在江玉容的臉上,看著她的臉色煞白,更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恐懼。

“說。”眾隨從和這表妹的反應,讓赫澤旭心裡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

“表哥,她,她在一起脫險途中,沒站穩失足落入江中,我們想救,可是那江中猛獸圍上來,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機會。”江玉容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也是顫抖的,說完就轉開了視線,根本就不敢跟赫澤旭對視。

嗯?撒謊?

幾個隨從原本以為這位表小姐,會像以往那樣,仰仗著自己的身份,而實話實說。

隨從們沒有看向表小姐,而是緊張的注意著主子的反應,有人甚至在想,這個時候主子萬一動怒要對錶小姐動手的話,要不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