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睜開眼睛,而是先伸出手摸一摸臉,看看今天的我是什麼東西。

鼻子摸著有點大,今天該不會變成村民了吧?還好,人類的面板與毛髮,沒有稜角也沒有特殊的耳朵和犄角,看來我是個正常人。

馬丁起床,準備照鏡子時,手掌摁到了一個毛茸茸熱騰騰的小傢伙。

“嘰?”

“吔!?”

……

隨著新一天的到來,有些東西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比方說博士院子裡的樹從方方正正的樣子變了回來,從外表上看和原來一模一樣,只是不知道在哲學的角度上它還是原來的那棵樹嗎?

人們記憶裡前一天那個劫持了電視臺,對炸彈犯‘以爆制爆’的悍匪也不是方塊人了,當然,也沒有直接就把那個人當成了琴酒。和電視重播的畫面一樣,變成了一個身型正常的壯漢帶著那個畫有琴酒簡筆畫的紙殼箱。

快速築牆阻擋警方的能力變成了使用發泡膠、鞘翅飛翔也變成了使用一艘灰色的滑翔翼,總之都徘徊在人們的常識範圍之內。

至於森谷帝二,根據柯南以工藤新一的名義從警視廳打聽的訊息,目前仍是失蹤狀態。

“他會永遠留在那個遊戲裡嗎?”

“不知道,過去從來沒有驗證過,這次就是拿他做實驗了。”馬丁搖搖頭。

第一種可能,馬丁的超能力有最高的優先順序,今天的地下一萬四千米不會再存在方塊組成的地下洞穴,也不會再有下界和末地。

第二種可能,方塊世界就像馬丁過去到訪過的其他世界一樣一直存在著,傳送門連線了下界就像聖盃儀式連結英靈座一樣,這樣來說變身結束只是斷開了下界與這個世界的聯絡,不影響下界的存在。

第三種可能,這個世界本就具有地獄的概念,在過去的幾天中被轉化成了下界與末地,而森谷帝二現在會發現原本的方塊地獄變成了油鍋地獄和刀山火海。

至於是哪一種,大概要下次見到森谷帝二才能知道——前提是還能見到才行。

“對了,你今天變身的是什麼人啊。”

“一個考古學家。嗯……”馬丁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是有個能在傢俱城無敵的特殊buff,滅霸來了都得挨兩板凳。”

“我更在意另一件事。”灰原哀加入到了對話之中,看著馬丁腿上的長耳兔:“兔子為什麼還在?”

只見已經在兩段變身中連續出場的兔嘰此時還坐在馬丁的腿上,而馬丁正在用梳子給她梳毛。

“兔嘰嘛……今天它是被兔符咒力量附體的超音速兔嘰!”沉吟片刻,馬丁說道。

不過這理由,已經太牽強了。

“我懷疑在聖盃戰爭那天結束之後,兔嘰就變成長期駐留的角色了。”馬丁重新說道:“昨天會方塊化只是跟著我一起變身了而已。”

在前幾天當方塊人的時候,馬丁就有懷疑兔嘰駐留了,因為一開始以為兔嘰是頂了‘殺手兔’的號,但後來在冒險中發現兔嘰完全沒有與殺手兔相似的表現——除了打人很疼以外。

但是為什麼在聖盃戰爭結束後兔嘰保留了,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可能是它接觸了那麼一丁點的黑泥就受肉了?”

黑泥掉落之後,兔嘰試探性的用腳尖點了一下黑泥來著,當時腳尖的毛還被燒掉了一點。

“你不是說過,想要將人或者物保留下來,就要為此付出努力,締結足夠深厚的羈絆嗎?”灰原哀臉上帶著些許冷笑的意味:“剛好你們之間的羈絆就非常深厚不是嗎?”

聽到兔嘰可能在聖盃戰爭之後就保留了,灰原哀的情緒有些複雜:本來她參與聖盃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復活姐姐,結果反而是兔嘰獲得了留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