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只剩下了燕亭雲和劉允樺兩個人。

“亭雲,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呢?”劉允樺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和好奇。

燕亭雲微微聳了聳眉,回答道:“我媽媽留給我一個花圃,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打理它。”

他的聲音溫和而平靜,彷彿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哦,?那真是太好了!改天我一定要過去看看,順便也給我媽媽挑選一盆。”劉允樺絲毫不顧自已的媽媽是個養啥死啥的選手,昧著良心說道。

燕亭雲聽了他的話,不禁露出一抹輕笑:“好啊,隨時歡迎。”

劉允樺看著笑容燦然的燕亭雲,心中暗自感嘆,他真的是不一樣了。

曾經的燕亭雲,眼中只有劉允桉一個人,彷彿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迎合劉允桉,完全失去了自我。

劉允樺對那時的燕亭雲是頗為不屑的,根本不願與之來往。

然而,自從燕亭雲和劉允桉解除婚約之後,他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今,劉允樺仍然清晰地記得,當朋友向他描述在傅家宴會上所見到的情景時,他內心的驚訝和震撼。

當時,他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去,但僅僅是聽朋友講述燕亭雲如何輕鬆地在短短几招內將好幾個尋釁滋事之人的胳膊打斷,以及將那個超級喜歡裝模作樣的燕池冉栽入蓮花池中的這些行為描述,便足以讓他想象到燕亭雲當時出手是何等狠辣。

然而,這種狠辣卻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感受。

燕池冉那張顛倒黑白的嘴,真的是太招人恨了。

只是,當時他除了心裡幸災樂禍了一番後,也並未在意。

等他被爺爺接到主宅不久,就覺出爺爺有意讓他跟燕亭雲結婚,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劉允桉暗中針對過幾次了。

起初,他的確有些心動,但隨即又回想起朋友曾告知他的那些事,心中便打消了念頭。

一直到爺爺的壽宴當天,他在花園裡親眼目睹燕亭雲一腳踹飛劉允桉,心裡慶幸的同時,更加確定,自已可沒有能降得住他的本事。

不過呢,既然無法成為愛人,那麼做個朋友倒也是無妨的。

哪怕,僅僅是因為利益關係而結交的朋友。

有些時候,恰恰是因為利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才會更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