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無實權,魏郡公手握實權,其嫡長子年紀輕輕,便任南臺軍府都尉,這種家世在帝京不算顯赫,但人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此次是次子魏澤議親,不知是著了什麼魔,竟相中了姜瓔,非卿不娶。

姜瓔勾搭在先,魏澤一介未經世事的書生,哪受得了這種糖衣炮彈?

用盛寧的話說,傻子配臭蟲,你情我願。

齋飯過後,各自回禪房小憩,姜柟沏了一壺茶水,臨窗而坐,風輕拂窗欞,流水潺潺,偶有兩聲蟬鳴鳥叫。

房門被踹開,叮咚攔不住姜瓔,苦著臉:“郡王妃……”

姜柟揮手讓叮咚下去,姜瓔大步上前,質問道:“姜柟,你什麼意思?你在郡公夫人面前說我什麼了?”

“妹妹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姜柟語氣十足的無辜,臉上卻綻著得逞的笑意。

魏郡公夫人本來就瞧不上姜瓔,魏澤執意要娶,郡公夫人拗不過兒子,百般不願,兩家堪堪才走到合八字的階段。

姜柟只是在合八字上做些手腳,魏郡公夫人一聽姜瓔子嗣艱難,易致禍端,可算是逮著了藉口,齋飯都不讓吃,就讓她打道回府。

姜瓔心裡忐忑不安了一上午,心知自己硬不過姜柟,便換了語氣,哀求道:“姐姐,你與郡公夫人關係那般要好,我們可是親姐妹啊,看在爹的份上,你替我說些好話,成嗎?”

“倒也不是不行!”姜柟替姜瓔沏了一杯茶,姜瓔卻不敢接,她不以為意的扯開衣襟,露出光潔的肩,後肩處爬著猙獰的傷痕。

“那你告訴我,我身上這傷是怎麼來的?”

嫩白的皮肉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疤痕,血字已經全都看不清,更像是被燙傷的疤痕,醜陋可怖。

分明也是始作俑者中的一個,姜瓔驚恐得捂住了嘴。

“我……我怎麼知道?”姜瓔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

“可是我夢裡看見,就是你啊,拿著刀在我身上刻字,我好痛啊!我們可是姐妹,你怎麼忍心,在我身上刻這麼多刀?”姜柟睜著疑惑的雙眼,瞪向姜瓔,忽地就朝姜瓔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姜瓔被打得摔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從地上爬起來,慌忙跪下,拉著姜柟的衣裙,哭訴道:“我被逼的,我只刻了一個字,真的,我下手很輕的。我刻的地方,你好像都沒有留疤。如果我不刻,姜媛就會在我身上刻字!我沒的選!你是不記得了,姜媛刻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