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著姜柟出門。

宣武侯府素縞一片,正門大敞,若不是前來祭拜之人,近乎無人經過。

葉承儒頭七早就過了,因兇手未伏法,遲遲不能下葬。

昨日剛送回府,棺槨擺在靈堂正中央,天氣炎熱,棺槨裡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充斥整個屋子。

張秀枝哭到幾欲斷氣,要死不活的伏在姜媛的肩頭,不斷抽泣。

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張秀枝與葉承儒的夫妻之情。

姜柟走入之時,滿堂寂靜,連哭聲都止了些,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給葉承儒上香。

姜柟的香插入香爐中時,張秀枝發了瘋一般,衝過去將香抽出,朝姜柟丟去。

香頭的火碰觸到她的衣襬,霎時燒出一排排小洞。

“你也配?!”張秀枝怒斥,指著姜柟,跟宣武侯說,“爹,就是她害死了夫君,就是她!”

宣武侯葉赫手握重權,在北境天高皇帝遠,他一人獨大,幾乎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

葉赫看向姜柟,冰冷的眸子佈滿戾色,語氣卻和軟著說:“柟兒,你今日不來,我也是要找你去的,既然來了,就解釋一下吧!”

“我就是來給表哥上個香,姑父想要我解釋什麼?”姜柟不疾不徐的反問。

“秀枝說,你與承儒……”葉赫眼神凌厲,卻猛然頓住,環顧四周越聚越多的人,低壓聲音道,“他那病真是你給染的?”

姜柟驚聲道:“姑父怎會信此等漏洞百出的謬言?我有沒有病,請女大夫來,一驗便知!”

張秀枝駁斥:“誰不知你與長生殿的袁藥師關係匪淺,要不是因為你舉薦了袁藥師,皇上能封你為太子妃?你為了嫁入東宮,同他拿了那藥,早就治好了!”

“姑父!”姜媛適時聲淚俱下,“外頭都傳她在南凌習了妖術,慣會迷惑男人!表哥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得不到她就寧願去死,連太子也著了她的道,這是妖女,要用火刑將她燒死!”

“真是造謠全靠一張嘴!”顧芸白大感不妙,附在姜柟的耳邊低語,“來者不善,我們先走。”

“走了豈非預設?”姜柟低語回了一句,安慰道,“還得救令揚,先靜觀其變!”

“夠了!”葉赫沉聲呵斥,擰眉對姜柟說,“柟兒,是與不是你說句話,姑父信你!”

“爹,我說的你不信,有一人說的你一定信!”張秀枝對葉赫說完,便命令身旁的丫鬟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