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只是皮薄害羞,不是不願意去……”

“靜姝!”謝瑾低喊一聲,打斷陳靜姝,沉聲斥道,“你今日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王爺看不出來嗎?”陳靜姝從未被謝瑾這般當面斥責過,眼底湧起淚意,“成親之日,王爺說日後王府內皆由我做主,我只是讓柟兒幫個忙,王爺為何如此動怒?”

“你今日怎麼突然這般胡攪蠻纏?柟兒說了今日有約,不便前去,你何必強人所難?”謝瑾皺眉輕斥。

“她約的人就是王爺吧?”

陳靜姝目光如霧,困在了自己給自己的高閣之內,傷心道:“我有孕之時,勸你納妾,你說不必,我還當是王爺品行高潔,誰知王爺心有所屬,一心納她做妾!早知如此,為何求娶與我?”

“胡言亂語,無理取鬧!柟兒和芸白一樣,你能接受芸白,怎麼接受不了柟兒?”

謝瑾起身走至陳靜姝面前,當著姜柟的面,談論姜柟的去留,實在太過失顏面。

“……”姜柟大感意外,顧芸白竟然是以妾室的名義,留在秦王府。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我就是不能接受姜柟,不知王爺可否順我心意?”陳靜姝索性把話攤開來說。

夫妻吵架,外人誰在場,誰難堪。

特別是身為導火索的姜柟。

為防失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姜柟不得不站出來,趕緊插一句:“王妃,可否聽我一言?”

在眾人看過來時,姜柟垂眼緩緩道:“母親在世時,曾讓我對天起誓,寧嫁販夫走卒,不做世家妾!母親離世,我未侍奉在前,未守孝,已是極為不孝!不敢再違逆她的遺願。”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做妾,哪怕終身不嫁,也不做妾。

“難不成你還想當王妃不成?”

陳靜姝語出驚人,就連一向疼愛妹妹的陳宴禮,都覺得她太過無理取鬧。

姜柟微微一愣,在陳靜姝身上,彷彿看到了李寒玥的影子。

眼看著午時就快到,她著急上墳,連忙擺手道:“我對王爺,只有兄妹之情,絕無其他,王妃大可放心。”

“那王爺呢?”陳靜姝看向謝瑾。

謝瑾一時默然不語,滿眼不耐。

“王爺不止兄妹之情吧?”陳靜姝淚眼婆娑,咄咄逼人。

陳宴禮聽不下去,接腔道:“小妹,你今日確實有些過了!”

語帶責備。

“三哥今日第一次見姜柟,就護上了?”陳靜姝被刺激的胸腔劇烈轟鳴。

陳宴禮:“……”

姜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