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張神婆含淚點了點頭。

“當然,我也不會讓神婆白跑一趟,你若是能拿住了最貴的那個,我大伯母付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姜柟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顧芸白差點想一掌拍死這個,一毛都沒有的敗家玩意。

離開後,顧芸白忍不住吐槽:“你瘋了啊?你知道鄒氏許給張神婆多少嗎?你就出雙倍?敢情花秦王的銀子,你不心疼唄?”

“我知道秦王窮!”姜柟苦惱的揪了揪頭髮,“沒錢寸步難行,這麼窮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找個人敲詐一筆銀子吧?”

“訛誰?”顧芸白來了興致。

姜柟思索半晌,才道:“太子人傻錢多,要不就訛他?”

顧芸白挑了挑眉:“多訛點,訛到他傾家蕩產!”

兩人對視一眼,奸詐的笑出聲。

卯時一到,姜瓔生前住過的院子裡,擺上了祭壇,張神婆端坐於蒲墊上打坐,不知是不是天熱的原因,滿頭大汗,顯得坐立難安。

姜家人悉數到場,魏澤不請自來,埋頭燒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襲玄黑色長袍,整潔得體,渾身散發著悲涼的喪妻之痛。

就連京兆府聞聲,都派人趕來。

程令揚悄無聲息地尋到姜柟,在她身後悄聲道:“上次仵作驗屍出了紕漏,姜瓔竟然懷有身孕。”

“???”姜柟震驚地扭頭,看向程令揚。

“也不能怪仵作,初驗匆忙,未出閣的女屍,向來是不驗身,複驗時,才發現!”程令揚撩眼看向魏澤,“這兩人已經訂親,若孩子是魏澤的,倒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是不好聽,姜太尉那邊不好交待,府尹也很為難!”

“是不是魏澤的,問問他不就行了?但他現在已經快要瘋了,問話時要講究方法,如果不是他的,就儘量別讓他知道!”姜柟輕聲建議。

程令揚點頭附和,瞥了眼姜柟,擔憂地道:“聽說張神婆能通鬼神,替死者說話,你們大房那邊派人來告知,說是兇手會在今天揭曉,府尹怕是一個局,讓我來盯著!”

“說不定,真能讓兇手顯身。”姜柟面無表情的說。

陽光直照而下,投射進她的瞳孔中,暈出一層層的淡色,程令揚越發看不透,伸手想觸碰她的衣袖,指尖在半空頓住,片息後又作罷。

分明只有半步的距離,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他低頭退開兩步,背手而立。

日光照在祭臺的石頭之上,時辰到,張神婆驀然睜開眼,拿著鈴鐺四處遊蕩,圍著在場的眾人又是灑水,又是點符咒,一系烈作法下來,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