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姜太尉家哪還有適婚的孫女?”

“有啊!剛和離的前南凌郡王妃啊!雖然和離了,但那姿色,別說丫鬟比不了,就是京中待嫁的貴女,也沒幾個比得了她的,就連太子都上趕著要跟她做朋友。據說那個窮舉子,開心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聞言,另一衙役愣住,神情啼笑皆非,所幸牢裡無燈火,瞧不清。

“啊!!!”紫英尖叫出聲,大聲質問道,“敢問,那位舉子可是姓姚?”

“好像是吧!應該就是前幾日來見你的那位,哎,姑娘,趕緊把藥吃了,我們好回去交差!”

“這是什麼藥?”紫英握著瓷瓶的手,止不住的顫。

“毒藥啊,還能是補藥不成?”衙役訕笑出聲,“你罪都認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姜太尉和大夫人怕夜長夢多,你到了底下,記得找他們啊,別找我們!”

紫英搖頭不信,淚如雨下:“不可能!大夫人說了會救我出去的,會幫姚先生中進士,會換個身份,讓我跟姚先生成親!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天真!他們怎麼會為了救一個丫鬟,冒這麼大的風險?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我不吃!我要見大夫人!”紫英用力扔掉了手中的瓷瓶。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姜大夫人說,罪都認了,就不必留你,今晚你必須死!”

話落,衙役開啟了牢門,抽出白綾,繞住紫英的脖子,毫無反抗能力的紫英,流下悔恨的淚水。

在生死存亡之際,牢外有腳步聲靠近,轉眼間,火把點亮了整個牢房。

“大膽!竟敢在牢房內行兇!”程令揚及時趕到。

其中一個衙役被踢飛出去,頭朝下昏死過去,另一衙役頭垂著,完全沒有反抗,迅速被拿下。

紫英撲倒在地,拼命的換著氣,迫不及待的扯住程令揚的衣角,啞聲道:“姜瓔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是姜大夫人指使我認罪的!”

“是嗎?來人,帶下去重審!”程令揚挑著眉,招手讓身後的衙役上前,將紫英攙到審問室。

待人走後,程令揚趕緊上前攙起倒在地上的衙役,見到臉後,他登時嚇白了臉。

“令揚哥,你跟我多大仇啊!踢得也太狠了,我肺都快被你踢出來了!”

原來是姜柟假扮的衙役,揉著發疼的胸口,小臉皺得不成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踢的是顧芸白呢!”程令揚一臉愧疚,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幾個意思?是我就可以踢嗎?”顧芸白抬頭白了一眼。

“今晚還要麻煩令揚哥好好審審,明日一早立刻把訊息傳出去!”

“好!”

顧芸白和姜柟換完衣服後,走出京兆府,見姜柟仍然一臉不舒服,顧芸白建議道:“你自己先回去,我去給你買個藥酒,晚上揉揉就好了!”

“好!”姜柟點頭,拐了個彎,走進主幹道。

鬧市繁華,與陰暗的牢房,簡直是兩個世界。

“爹,這個好好看,我要吃!”

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太過熟悉,以至於姜柟以為自己產生幻聽了,她循聲看去。

不遠處的糖人攤子上,謝述正坐在謝昀的肩上,開懷大笑。

姜柟震驚之餘,快步朝他二人走過去,出其不意將謝述從謝昀的肩上抱下來。

“謝述,娘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能喊殿下……”

謝昀及時伸出手指,點在了姜柟的唇上,輕聲道:“偷偷跑出來玩的,你這一喊,被人聽到了,一會得跪一地,你負責一個個去扶嗎?”

姜柟:“……”

“娘!別生氣!”謝述抱住姜柟的腿,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