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兩國難免又要有一戰,所以這也不都是司徒大將軍威名赫赫的緣故。
如果對方不是陸嶂,或許羯王也不會輕易答應吧。
陸嶂是聖上的親兒子,又是鄢國公的外孫,即便是聖上自己,想要動他恐怕也要考慮仔細,反覆掂量。
這樣一來,羯國郡主嫁給陸嶂,也成了陸嶂的同船之人,反而給羯國加了一重保障,這個牽制就成了相互的。”
“所以那些人難道是怕有人不想看到這樁婚事結成,所以搞破壞,這才潛伏在京城當中,暗中觀望保護?”祝餘有些明白了。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都說羯國向來民風開化奔放,不似錦國這般守舊,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也不好說那羯國郡主有沒有什麼情投意合的意中人,說不定本意上也不願嫁給陸嶂那樣四體不勤,文文弱弱的錦國皇子。
羯王或許也是怕這位一直順風順水的女兒在這個節骨眼兒鬧出什麼么蛾子吧。”
陸卿說著,忽然衝祝餘一挑眉:“你……”
祝餘伸手:“打住,不要把你的聰明腦袋用在亂七八糟的地方。”
陸卿被她的反應逗得悶聲笑了起來,臉偏向一側,肩膀一抖一抖的。
祝餘看他笑的樣子,卻幽幽嘆了一口氣。
陸卿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
“我覺得你挺辛苦的。”祝餘不用他詢問,主動開口,“走一步看三步,凡事都要考慮得分外周全。”
陸卿睨著她:“彼此彼此,我看你也時時刻刻繃得緊緊的,瞧不出本來的性子來。”
祝餘一愣,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才是。
她初來乍到那會兒,滿是疑惑和惴惴不安,後來慢慢適應了周遭的一切,發現在朔國祝家,沒有人在乎她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他們對家中女眷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妨礙男人們做事。
到了逍遙王府,自己一不小心展露出了異於常人的本領,之後陸卿對自己驗屍技術所表現出的興趣和重視,在某種程度上的確讓祝餘找到了一種認同感和自我價值的存在。
但是她以為,陸卿在自己身上所關注的,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