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至於這個兇手是曹辰豐還是其他人都無所謂。

這事兒今日務必分明,否則他只怕是也不好交代。

眼下想要探明真相的就只有逍遙王身邊的這個長史,一個小小長史能夠有這樣的主張背後自然少不了逍遙王撐腰。

若是平時,京兆尹是絕不會想要冒著得罪鄢國公的風險去和陸卿站在一個立場上。

但是這一次不同。

鄢國公擺明了不想弄清楚事實真相,而是更希望曹天保大義滅親,割捨了曹辰豐這個侄子,以保全大將軍的威名。

可是這話說得輕巧,曹天保之前有多看重自己這個侄子,在京城裡也不算是什麼秘密,若真是不分青紅皂白治了曹辰豐的罪,曹天保或許不敢記恨鄢國公,但是旁人呢?

所以倒不如賭一把,如果查到最後,曹辰豐是真兇,板上釘釘,那自己冰宮處置,曹大將軍挑不出錯處。

萬一真兇另有其人,那自己還了曹辰豐清白,於公能夠交差,於私曹大將軍也沒什麼不高興的。

何樂而不為!

莊蘭蘭遇害的那棟繡樓在出事之後,就被京兆府貼了封條,就連莊直都沒有資格靠近,因此這件事京兆尹點了頭就算是沒有了阻礙,莊直的意見都不重要了。

所以他儘管一臉的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似乎認為現在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替曹辰豐掩蓋罪行,繼而又哭訴起了女兒的可憐。

不過這些都未能阻止一行人前往繡樓的打算。

好在殮屍房距離江邊並不遠,走不了多久就到了,京兆府的衙差先行一步,這會兒已經找了兩條船來。

祝餘隨陸卿上了一條船,曹天保和京兆尹緊隨其後,曹辰豐被衙差捆了雙手,也一併帶了上來。

反而是鄢國公和陸嶂等人被安排在了另外的一艘船上。

“等一下!”上了船之後,祝餘回頭看看,趕忙示意身後的衙差,“把方才指認曹辰豐的那個船伕也一起帶上。”

衙差趕忙把戰戰兢兢的船伕也一起帶上船,這才解了繩子朝繡樓的方向劃去。

這個月份,白日裡已經有了些許暑氣,這會兒乘船行在江面上,微風習習,倒是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不過能夠站在船頭若無其事吹風的人,似乎就只有祝餘和陸卿,其他人各懷心事,臉色都不算好看。

過了一會兒,祝餘老遠看到對面江邊有一棟木樓佇立在岸邊,整個江對岸光禿禿的,並沒有其他臨江的建築,這讓那棟木樓顯得格外醒目,應該就是莊直的那一棟。

那棟木樓建在江水北岸,臨著陽面的江水,這會兒天氣晴朗,江陽那半邊的水彷彿也變成鏡子,銀亮亮,晃的人睜不開眼。

祝餘見狀,心裡基本上就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