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下,他後背上還沒有痊癒的燙傷恰好證實了你的話,也似乎坐實了他的嫌疑。
然而就在你最成功的栽贓這裡,恰恰也是你露出來了最大的馬腳——曹辰豐在離開的時候外面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也是大差不差,他又穿著衣服。
如果不是有人在他與莊蘭蘭親熱時恰好也在房中,直到他聽聞莊蘭蘭有孕在身,慌不擇路想要逃走,不小心被燈燭燙傷了後背,又怎麼懂得用這一點來栽贓陷害,坐實他的殺人嫌疑?”
祝餘說到這裡的時候,小桃兒已經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祝餘也沒給她留什麼情面,繼續說:“我本來是懷疑你當時就在房中,可是那偷兒可以證明,在曹辰豐離開之後並沒有人再溜進去過。
所以你雖然不是殺死莊蘭蘭的兇手,但你與兇手卻關係匪淺,從他那裡得知了曹辰豐燙傷後背的細節,利用自己是莊蘭蘭貼身丫鬟的身份站出來作證,將殺人罪名嫁禍在曹辰豐的頭上,幫真正的兇手掩蓋罪行。”
在聽了祝餘洋洋灑灑這一番結論後,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是莊直。
他畢竟對家中僕從都要更加熟悉,一臉怔怔地聽祝餘講完,心裡似乎也有了數兒。
只見他的手哆嗦著,指向小桃兒,一開口嘴唇都在發抖:“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待你們兄妹兩個不薄啊!
當年你們兩個幾乎被餓死,若不是我好心收留,這會兒你們兩個只怕連骨頭渣滓都已經爛光了!
我這般善待你們,你們為何要這麼害我,這麼害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說完一口氣倒不上來,兩眼一翻,直挺挺就朝後面倒了過去,要不是有個衙差站得離他近,及時託了他一把,這會兒他估計已經摔在地上了。
眼看著莊直氣得臉色發青,胸口呼哧呼哧拉風箱一樣,連話都沒有辦法說,京兆尹也不打算再等他緩過來,反正從方才他的那一聲怒斥,也已經釐清了真兇與小桃兒的關係,他便直接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到莊老闆的家裡去,將這個丫鬟小桃兒的胞兄給綁了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