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閻王爺從生字簿上勾掉了。
祝餘先驗了那莊蘭蘭的下面,然後又拿捏著力道,一路從她的心門拍打輕按,按壓到肚臍附近。
莊蘭蘭的小腹有明顯的堅硬感,與身體其他部分的觸感完全不同。
祝餘心中有了判斷,又將莊蘭蘭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之後,注意力再一次落在了胸口的刀傷處。
那傷口乍看起來平平無奇,就是一把利刃穿透皮肉留下的創口,可是湊近了仔細看卻又有些反常的地方。
那傷口大概有兩寸多寬,傷口中間的那兩寸寬的皮肉微微向中間捲縮,創口處的顏色也比較深,呈現出暗紅色。
而在刀口兩側的皮肉卻並沒有捲縮的痕跡,露出來的創口也透著一種慘白色。
祝餘又重新看了看莊蘭蘭背後的傷口,記下來傷口的長度。
背後的傷口倒是從頭到尾都有皮肉捲縮的情況,顏色也是始終如一的。
祝餘蹙眉思索,很快眉頭就重新舒展開來。
她將莊蘭蘭重新用布單蓋起來,開啟殮屍房的門,外頭陸卿已經安排了人準備好了炭火和醋,只等著祝餘出來。
祝餘依著規矩跨過潑了醋的火盆,被那酸溜溜的熱氣燻過之後,才來到陸卿身旁。
她正要對陸卿開口,見陸卿衝曹天保那邊使了個眼色,便心領神會,越過陸卿直接走到曹天保面前,對他說:“大將軍,我已經將那女子的屍首眼看仔細。
這名女子是被人一刀取了性命,刀傷貫穿胸口,力道很足,出刀利落。
在被人殺害之前,她與人有過行房,並且根據我初步的查驗,死之前應當是懷有身孕,應該已經有兩三個月了。”
曹天保有些吃驚,立刻看向跪在一旁的曹辰豐。
曹辰豐原本已經臉色發青,聽到祝餘說出莊蘭蘭懷有身孕的事情,就更顯得面如死灰,連忙跪著向前爬了兩步,伏在伯父腳邊,哆哆嗦嗦道:“伯父,我也是那天晚上才聽那莊蘭蘭說她珠胎暗結的事情,所以當時一慌,急急忙忙便離開了,但我真的沒有殺她呀!”
曹天保並不理他,而是問祝餘:“你還有什麼旁的發現沒有?”
祝餘對他點了點頭,開口問曹辰豐:“不知這位曹公子可否將你平日裡隨身的佩刀借與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