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回去的時候就和出城那會兒一樣低調,悄然回到王府裡,除了府中的管事和那幾個嘴巴牢靠的下人,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祝餘他們曾經離開過好幾日。
畢竟慄園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進去的,不光有祝成的禁令,還有一個黑鐵塔一樣的壯漢每日守在院子裡,就算是借給那些下人幾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隨意湊到跟前去,生怕那個壯漢吃人連骨頭都不用吐。
祝餘回到慄園就直接回房,倒頭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奔波過了,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話還真是不假,她這幾天若不是為了心中那個以後可以安心躺平的偉大理想,還真堅持不下來。
這一覺醒過來,都已經入夜了,陸卿倒是沒睡,祝餘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桌旁對著一張紙細細端詳著,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幾塊拆開的機巧盒的木塊。
祝餘一看那東西,頓時就知道是陸朝的人又送了信兒過來,連忙爬起來穿鞋下床。
陸卿從祝餘醒過來那會兒就聽了出來,這會兒聽她動作明顯加快了,轉過頭,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笑道:“不必心急,在你沒看過之前,我又不會急著將信燒掉。
你慢慢看,我叫符籙去把留的晚飯給你拿到小廚房去熱一熱端過來。
你這一覺睡了這麼久,我方才都已經想著要不要把你叫起來了,不然直接睡到明早,起來怕是要餓得頭昏眼花。”
祝餘剛剛睡醒,倒是也沒覺得特別餓,伸手接過那封信,拿眼睛隨便那麼一掃,果然又是一篇滿滿的“琴譜”。
她把信放回桌上,伸手拉住剛剛起身的陸卿,嘆了一口氣:“飯不忙著吃,我不餓。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你們兩個人這暗號果然穩妥,我是真的對不上,完全看不懂。”
陸卿便又坐了回來:“好,那我先跟你說其中一樁,然後飯還是要抓緊時間吃的,不然吃完又睡下,容易不克化。
因為‘金面御史’的密函奏報,聖上龍顏大怒,責怪司徒敬未能妥善處理好離州大營中的亂子,辜負了聖上的委任,因此將他免了離州大營都指揮使一職,左遷沁州都虞候,官降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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