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抓,被繩子壓住的部分都是抓不到的。
若賈俊真的是被人勒死的過程中,為了掙扎,抓破了自己的脖子,傷痕中間應該有一道斷開的部分。”
祝餘指了指賈俊的脖子前側:“可是你看,連成一片,說明在抓撓的時候,這裡沒有任何阻隔。”
陸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眼神冷冷的,讓他的笑容非但沒有溫度,反而讓人能感到一股寒意:“你說得對,看來這裡確實是活見鬼了。”
祝餘把賈俊的中衣重新攏上,指指他腳上那雙靴子:“不光是鬼,還是蠢鬼。
人死了,死之前估計是打著赤足,或者穿了別的鞋子,腳踝發僵,明明隨便套一雙鞋就能解決的事,非要穿靴!腳在靴子裡拐又拐不過去,就這麼卡在那兒。
幸虧咱們到得夠快,否則人還沒等到齊,靴子都先掉在地上了。”
“這倒也不算蠢,充其量算是自作聰明吧。”陸卿的視線從賈俊腳上那一雙靴子上掃過,“若不是為了正事,或者見比較重要的人,即便是朝廷命官,在自己家裡也不需要蹬著這麼一雙靴子。”
祝餘經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愈發清楚,不禁冷笑一聲:“這髒心爛肺的仵作,看樣子被人許了不少的好處。
方才他把有用的沒用的都折騰了一番,明明那勒痕明晃晃的印在脖子上,人都冷得冰手了,還煞有介事在那裡東摸摸西摸摸,無非是想擺足了架勢給外行人看,讓旁人都看出他是仔仔細細在查驗。
不過也算他運氣好,被我瞧出來端倪,雖說活罪難逃,大概還能留一條小命。
否則,這事真的瞞天過海就這麼糊弄過去了,等到塵埃落定那一天,剛才那仵作的一條賤命也就差不多到頭兒了,非被人滅了口不可。”
“放心吧,死了太便宜他。”陸卿從懷裡摸出一個帕子遞給祝餘,讓她擦擦手,“我們也出去瞧瞧吧,算起來,左長史差不多也該到了。
咱們還得出去看他們怎麼唱這一齣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