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讓祝餘有些疑惑了:“你……就這麼就答應了?方才不是還怕我們把你送回屹王府的嗎?”

“不會,我雖然一共也沒在那邊呆多久,但我知道你們逍遙王那邊,和陸嶂關係一點都不好,你們是對頭。”燕舒打量著陸卿,又看看祝餘,“大婚那日,我在房裡頭歇著,聽到外頭的婆子議論,說什麼逍遙王果然沒來參加喜宴,都是因為先前逍遙王大婚那會兒,跟陸嶂鬧了不愉快的事兒。

她們還說都是賜婚,陸嶂多有面子,多被看重,那個逍遙王擺明了是個笑話,所以他才惱羞成怒,不肯赴宴的。

我爹爹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那既然你們跟陸嶂的關係這麼差,又怎麼會幫他把我送回去呢!

你們巴不得他丟人現眼呢吧?”

祝餘很想告訴她,有的時候,敵人的敵人也依舊是敵人,若他們真的是與陸嶂為敵,這會兒大可以將她大張旗鼓地送回錦國,送回京城,一路上怎麼高調怎麼來,讓全天下人一起看看屹王的新婦寧可狼狽跑路,也不願意做陸嶂的老婆,好好丟一丟屹王府和鄢國公一門的臉面,順便還能讓理虧的羯王因此而被錦帝拿捏一番。

不過還好,他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一方面陸卿和陸朝需要的就是這天下四平八穩,不管是哪裡都不能亂,這樣他們才能夠爭取足夠的時間壯大自己的力量。

另一方面,關於羯國的那些匪兵和兵器,他們正愁找不到一個什麼打探的途徑呢。

燕舒正好是個上佳人選。

既然已經達成了一致,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耽擱。

祝餘本想著自己是在場唯一一個適合去攙扶燕舒的人,她便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了這個任務。

不料剛過去試圖把燕舒拉起來,便被她擺擺手拒絕了。

“瞧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的,你還是穩穩當當自己下山比較好,扶著我一起走,搞不好咱們兩個要一起滾下去。”燕舒一指旁邊的符文,“你們這護衛不是看著挺壯實的麼,總不至於背個人下山都走不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