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聞,不濃,但是能聞的出來。

你下去之前身上沒有這麼一股子怪味兒的。”

祝餘沒想到燕舒的鼻子竟然這麼靈,不光聞出來自己身上沾染了怪味兒,甚至還描述得這麼準確清晰。

陸炎一聽這話,也在後面跟著抽了抽鼻子,表情有些納悶兒:“什麼味兒?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他這話說得自然極了,畢竟在他看來,面前這兩個人都是陸卿身邊的智囊、門客之流,他這個三皇子肯與他們這麼講話,那都是因為自己胸懷坦蕩,不拘泥什麼身份和架子。

燕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為這種事兒放在羯國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畢竟羯人的民風向來是大而化之,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拋開她和祝餘現在是以男子的面目示人這一點不談,就算她是著女裝的,這種事在羯國也不算什麼。

反而是跟在後頭的陸嶂,表情有些彆扭,起初似乎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後來還是忍不住偷偷吸了吸鼻子,看看是不是也能夠聞出燕舒說的那種氣味兒。

不過他的嗅覺很顯然與陸炎算是一脈相承,陸炎沒聞出來,他也一樣什麼都沒聞出來。

幾個人上了樓,很自覺地就都湊到了同一間房裡面,陸卿示意陸炎到桌旁坐下,陸炎見他面色凝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同自己說,便十分爽快地在桌旁坐了下來。

“我們在那地道下面發現了一處地牢,那地牢裡面有你之前讓符籙幫你去留意的那個課稅使。”陸卿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對陸炎說,“不過他已經死去多日,我們發現了他的屍首,現在暫時還摸不清那裡面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挪動。

和他在一處還有另外幾具屍首,或許……你的那幾位課稅使都在裡頭了。”

陸炎一聽這話,頓時瞪圓了眼睛,眼珠子都差一點從眼框裡面蹦出來:“什麼?!

兄長可看清了那其他幾個人的樣貌?我且把另外的那幾個課稅使的模樣說與兄長和這位餘長史聽聽,你們回憶一下,看看是不是下面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