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一點,眼珠子轉了轉:“二爺,若是我們能夠先來一個偷樑換柱,替換出白日裡那些護院的香囊,待到明日天亮,這些人出去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可以輕易被咱們拿下,這樣一來,那些回去睡覺的夜巡護衛就也是甕中之鱉了!咱們只需要在屋子裡給他們弄點迷香進去,讓他們先睡著,等收拾完外頭那些人,再去收拾他們就行了,完全可以一舉拿下。”
“這麼看來,倒是我想得太過謹慎了。”祝餘覺得符文說得很有道理,“既然這事要麼不做,做了就要一鼓作氣,我再同王爺商量一下,儘量再把事情都安排得更周密一些。”
符文符籙連連點頭。
祝餘便又慢吞吞踱步到陸卿身側,想等著他與陸炎和陸嶂說完話之後再開口。
陸家兄弟三人這會兒倒也沒有在商量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起初是陸炎對這些人這麼興師動眾跑來搜那奇怪的花苗感到十分驚訝,對花苗的用途感到好奇。
不過陸卿很顯然並不是特別想跟他探討這些,三言兩語帶過之後,話題便慢慢轉向了前一夜陸炎一個人跑出去的時候對這堡子裡地形的掌握。
最初基本上都是陸炎在說,不過陸嶂聽著聽著,又忍不住插嘴責怪陸炎的莽撞,畢竟事後證明陸卿的判斷是對的,陸炎手下那些課稅使非但沒和其他人在一處,甚至都已經死在了幽暗的地牢當中。
也就是說,陸炎跑出去那一趟完全是徒勞,甚至還會白白將自己置身於風險之中。
陸嶂這麼說倒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會忍不住開這個口,也是因為今時今日這種處境是從小到大都不曾單獨面對過的,本就已經讓他心中惴惴不安,再看過方才那些護院們衝進來氣勢洶洶尋找東西的架勢,心裡面便愈加緊張。
他一想到陸炎的莽撞衝動有可能惹出別的事端來,心裡頭就格外不踏實,這才忍不住在對方滔滔不絕的時候開口提醒了幾句。
結果這不開口還好,這幾天他的畏畏縮縮都是被陸炎看在眼裡的,同樣的話若是陸卿開口,陸炎倒是還能耐心聽聽,但講話人換成了陸嶂,他的火可就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