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少?”祝餘有些驚訝。
驚訝的人很顯然不止她一個,一旁的燕舒也是一臉詫異:“一共就那麼點人,方才那幾個狗東西哪來的底氣那麼囂張的!”
陸嶂方才緊張到臉都有些微微變了顏色,這會兒才總算緩過來一些,眼看著局勢應該不難得到控制,這才略略安穩下來一點,再看其他幾個人,別說是陸卿和嚴道心,就算是一旁的祝餘和那位姑娘都神色淡定,沒有半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這反而讓他有些侷促起來,攥著韁繩走在一旁,面色訕訕。
那幾個山匪模樣的怪人這會兒也沒有精力怪叫了,拼命地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嘴裡嚷著“兄弟們!撤!快撤!”
眼看著差不多跑到方才他們將五個人攔下的那個地方,從路邊又鑽出幾個人來。
“出來幹什麼!快跑!快跑啊!”刀疤臉一邊喊一邊衝他們一個勁兒的擺手示意。
可是前面的人就好像耳朵聾了一樣,不但不跑,反而還衝他們迎了上來。
又向前跑了幾步,這幾個人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了,迎面跑過來的也不是他們原本埋伏在山坡上和樹林裡的自家兄弟,而是對方帶來的人馬。
那幾個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周圍環顧幾圈,確定他們之前埋伏的兄弟一個影子都沒有看見,而他們自己也被那些不知道什麼來路的人馬團團包圍,除非這功夫他們背上真的長出翅膀來,否則就絕無成功逃脫的可能性了。
陸嶂的手下迅速衝過去,前後將他們那幾個人團團圍住,一邊戒備著,防止他們突然發起突圍,一邊等待著陸嶂釋出命令。
陸嶂這會兒一顆心算是徹底定了下來,神態也恢復了平日裡故意端出來的那般淡然自若。
“來人,將這幾個賊人也一併捉了,帶回去我再好好審問!”他揚起握著馬鞭的那隻手,衝前面的兵士擺了擺。
前後圍堵的兵士便向中間縮圈,朝那幾個山賊身邊逼近。
可是眼看著那幾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抗,離他們最近的那個小兵一伸手就要扯住其中一個山匪的衣袖時,那幾個人卻忽然臉色微變,刀疤臉忽然扯開嗓子吼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然後人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一旁的那些士兵都嚇了一跳,連忙向後撤開躲閃,以防有詐。
馬背上的嚴道心卻大喝一聲“壞了”,帷帽一扯便從馬背上跳了下去,撥開面前擋著的人,擠到了圈子中間去,將那幾個癱倒在地的人挨個翻過來,伸手探了鼻息,又掰開嘴巴聞聞,眉頭皺成了一團疙瘩。
陸卿和祝餘也緊跟著下馬,祝餘快步上去,拉過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山賊的手腕,手指搭在上面,沒有感覺到一絲脈搏。
再伸手扒開那人的眼皮,眼見著那人的瞳仁都已經散開來。
“死了?”祝餘有些訝然地扭頭看嚴道心,“還能救回來嗎?”
“救不回來。”嚴道心搖搖頭,“又是那種豢養的死士。”
“壞了!”一旁的符文一愣,連忙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對符籙說,“快去看看另外一邊抓的人怎麼樣了!”
符籙也回過神來,趕忙朝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跑去。
“你們不用去了!要死也都死了,現在跑過去也沒什麼用!”嚴道心回過神來,開口招呼兄弟二人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已經一溜煙地跑開了,根本叫不回來。
“罷了,讓他們去確認一下也好。”陸卿嘴上說得淡定,實際上也同樣沒有抱什麼希望。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符文符籙就回來了,從兩個人神情就看得出來,事情就和嚴道心方才說的一樣,兩邊被抓的山賊也已經都死了。
“這幫人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