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比起前一晚的恣意灑脫,更多了幾分剋制和小心。

“三殿下也起這麼早?”祝餘小聲問一旁的符籙。

符籙點點頭:“爺起來練功沒一會兒的功夫,三殿下就過來了。”

“那屹王殿下……?”

“屹王殿下他也起了,方才本來也想跟著一起比劃比劃的,劍都拿過來了。

結果三殿下出言譏諷,說讓他可要仔細著點,身嬌肉貴,可別一不小心閃了腰,這荒郊野外,距離京城千里之遙,他可尋不著奉御給屹王殿下瞧傷。

屹王殿下傷了面子,提著劍就氣呼呼的又回帳子裡去,再沒出來。”符籙回答道。

看樣子陸嶂是真的傷了面子,不光在陸卿、陸炎練功的時候沒有再露面,就連早飯都是叫人送去他自己帳中用的。

倒是陸炎,不知道是前一日切磋得過癮,還是酒喝美了,同陸卿格外親近,叫人把早飯拿去陸卿帳中,非要和陸卿一起吃。

他和陸卿一起吃飯本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有他在場,祝餘這個“餘長史”自然不能與他們兩個人平起平坐地同桌用飯,只能與符文符籙,再加上嚴道心,單獨在一旁吃東西。

祝餘其實是無所謂的,反正對她來說,在哪裡吃,跟誰一起吃,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

過去在更加惡劣的環境當中也不是沒有解決過果腹的問題,更何況這裡面的人也沒有讓她一看就心生厭惡,足以影響食慾的。

只是陸卿嘴上沒說什麼,依舊是坦然淡定,眼神裡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情不願。

“陸嶂他不會氣得飯都不吃了吧?”陸炎吃了一半都不見陸嶂過來用飯,便調侃似的問陸卿。

“屹王殿下的飯菜被送去他自己帳中了。”陸卿對他搖搖頭,“昨日的事情本就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話趕話說得不那麼投機罷了,自當翻過去不再提起便是,今日你著實沒有必要與他再有什麼針鋒相對。”

“確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也就是純粹看不上他那個裝腔作勢、道貌岸然的模樣!”陸炎撇撇嘴,有些悻悻地,“我與他年紀相差不多,打小兒那會兒都在宮中長大,每日讀書都在一處。

說真的,那會兒他可不是這個樣子,怎麼越大越是和他那外祖一個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