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一個人證問問清楚究竟如何都做不到。

之後此事便謠言四起,偏偏一個活口都沒有,導致證無可證,莫不是三弟生怕印證出什麼來,那些謠言才無處傳播?”

本以為他這麼說會戳到陸炎的痛處,氣到他跳腳,沒想到陸炎這種火爆衝動的脾氣,這麼多年下來,不光別人清楚,他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當初斬殺俘虜的事情,後果他都已經擔過了,錦帝是否有懷疑他別有居心,陸炎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扯著嘴角擠出一抹冷笑,反問陸嶂:“屹王殿下可真會說笑,我看你倒是應該因為我的一時衝動而偷著樂吧!

好歹現在是死無對證,不管是什麼傳言也都是捕風捉影。

你就不怕,萬一我當初沒有衝動,留了活口,現在有些事,搞不好可就坐實了?!”

“你休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陸嶂一聽這話,臉都變了顏色,生怕一旁的燕舒也是急脾氣,聽到陸炎這麼口無遮攔地抹黑羯國,萬一衝動之下脫口而出什麼要不得的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讓旁人發覺屹王妃逃婚的事情,連忙搶著張口斥責道,“此事與羯國並無干係,從頭到尾都是有人蓄意抹黑陷害的!”

“我什麼時候說羯國了?”陸炎冷哼一聲,“難道可能包藏禍心的就非得是羯國不可?

不過說起來,羯王也是夠倒黴的,竟然把掌上明珠嫁給了你。

要我說,那羯國郡主那塊石頭,隨手往人堆兒裡一丟,砸到誰嫁給誰,搞不好選出來的夫君都要好過這一門賜婚!”

燕舒在一旁聽了這話,差一點點笑出來,還好她及時繃住了,沒讓表情出現鬆動,只是面部肌肉愈發顯得僵硬,表情別提多奇怪了。

陸嶂雖然與陸炎年紀上相差無幾,但是過去並沒有什麼往來,畢竟陸炎出身相對低微,母妃只是宮中名不見經傳,也不受寵的一個小妃子而已,根本入不得鄢國公的眼,不管是作為盟友還是當做對手,都不夠格。

正因為如此,過去陸嶂只知道陸炎脾氣火爆,做事衝動,卻不知道他嘴巴可以這麼刻薄,針針見血,刀刀命中要害似的,一時被他噎得接不上話,只能惱怒地一夾馬腹,照著馬屁股抽上一鞭子,一個人負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