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地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回來報了信兒的符籙又返身跑回去接應後面的人,意識到了他剛才匆忙衝過來的意圖,“怕咱們不知道外面嘈雜是因為什麼,會覺得害怕。

哦,不對,應該說是怕你害怕,所以才特意讓符籙過來說一聲的。”

祝餘這會兒也意識到符籙的舉動應該的確如燕舒所說,這也與陸卿做事一貫的周全相符。

沒一會兒的功夫,陸卿他們從外面陸陸續續走進來,看起來都很疲憊,但是都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祝餘迎了下去,看到陸卿走進來,趕忙先將他迅速打量一遍。

這會兒陸炎就在他身後,祝餘不能表現出過度的關切,生怕露出馬腳,但還是要先確定陸卿全須全尾的才能夠安心。

陸卿對上祝餘關切的目光,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微微點了點頭。

祝餘鬆了一口,神色也比方才跑下來的時候鎮定了不少。

燕舒就沒有她那麼急切了,她面無表情地站在祝餘身後,一眼都沒多看向陸嶂。

反倒是陸嶂跟在陸卿身後進來的時候,明顯是在搜尋燕舒的身影。

在看到燕舒垂目立在祝餘身後,並沒有看向自己,他的眼中閃過一點點的失落,不過也很快就隱去了。

符文符籙一左一右押著那老管事跟在後面,陸炎走在最後,單手扶劍,昂首挺胸,看起來頗有些志得意滿,應該是在這下院子裡被憋了這麼久,今日終於做了一件讓他覺得痛快的事情了。

那老管事應該是掙扎過的,這會兒看起來格外狼狽,衣服前襟都散開了,頭髮也十分凌亂,不知道為什麼,鬍子好像也少了一把,看起來又可憐又好笑,與前幾日那倨傲張狂的模樣相去甚遠。

符文符籙找了一根繩子,將那老管事捆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面,捆得結結實實,累得太緊,疼得那老管事直哼哼。

不過,並沒有人同情他半分。

“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京城裡來的客商!”那老掌櫃哼哼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在意,有些恨恨,又有些懊惱地嘟囔咒罵著,“一般商客哪有你們這樣的氣度!

我當初若是信了自己的眼光,就不該將你們放進堡子裡來!”